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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004版:生活家·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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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这样做是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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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13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妈妈说,这样做是为我好
——家猫黄黄自述
  那天一早,很奇怪的,妈妈没有给我吃东西。饿着肚子我是不会出门的——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有所觉察然后跑掉的——于是,我等。可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我的饭,倒是等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箱子。我正低头往里看的时候——记住啊,惨痛的教训,那就是太好奇了会给自己惹祸的——爸爸一把把我推了进去。难道要把我送走了吗?我犯了什么错了?

  我莫名其妙上了手术台

  车停了,我被女主人提出了车,我不叫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地方和我原来见到过的地方不一样,最大的特征就是里面的女士先生都抱着自己的猫狗坐着呢,他们态度安详,绝对不像是要把猫狗送到这里来不管的样子。

  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白衣小姐把我从箱子里抱了出来——她身上的药水味道更重了,直觉告诉我——我肯定是出大伤口了,只是我还不知道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也要在我的身上弄条大伤口吗?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是那天和对街三兄弟对峙时间太长,连女主人的呼唤也没有听见——违反了“一切行动听指挥”?是我妻妾内讧——它们俩在我面前倒是相安无事,但就不知道回家以后会怎么着——触犯了反恐怖法?还是我那天把尿尿到了男主人的茶杯里,破坏了卫生条例?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但那白衣小姐已经把我抱到一个冷冰的台子上了。

  我开始发抖,脚直打滑。可我也没有抖太长时间,一个男白衣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往我的屁股上扎了一下,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一支针筒扔进了垃圾筒。这不是趁人之危嘛!唉,我怎么……想睡觉……了……

  我少了两颗零件

  等我醒来,我发现我已经回到了我的箱子里,我的嘴边还留着类似哈喇子的东西——可我并没有梦到吃好的啊,然后我感觉到了疼痛——难道他们也给我留下拐姐姐那样的伤口了吗?我低头一看,我的肚皮好好的,但,我那两颗蛋蛋没有了!上帝啊,他们在我身上干了什么?

  我感觉到眼角有热呼呼的液体慢慢流下来,和我嘴角上的哈喇子混为一体。我想擦掉,但没有力气。我又昏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刚才我感觉的一定是个梦,我那两颗蛋蛋一定还好好地长在它们该长的地方。但我不敢低头,我怕刺破那个梦。

  回到家,我自己挣扎着从箱子里挪出来——那时候我已经知道那不是梦,痛楚已经清清楚楚地提醒了我。我不想让他们认为没有蛋蛋的猫是只软弱的猫。于是,我向我最喜欢的那张羊毛躺椅挪过去。

  可我费了老劲也没有爬上去,爸爸心疼地把我抱上躺椅,妈妈则赶紧端过我爱吃的三文鱼饼干和牛奶。我真饿了,从早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吃。妈妈看我吃得嘎吧嘎吧的样子,很主观地说:“黄黄身体真不错呢,能吃就好。”她哪里知道,我那是生气故意使劲咬的。

  我要化悲痛为食量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刚醒我就想起来了,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去看我的领土了,对街那三兄弟一定会趁我不在前来骚扰——我可是早就摸清它们的脾气了。

  我马上跳下来,向门口走去。妈妈惊喜地一路跟踪——她不会连我撒尿都跟吧——好像歌迷跟着歌星。然后回去向爸爸汇报:黄黄一切如常。什么如常!我现在是……我不说了,说了伤心。

  本来我不想那么伤心的,毕竟过去了就过去了,缺了的东西补也补不回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家大小主人围着看一张证书还乐不可支,还称我是大内总管黄公公,我想起来就伤心。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就是因为我喜欢在家里尿尿,而且一到时候就追逐良家少女,他们才把我……呜呼,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吃饭。

  我真的不太爱在家里尿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再见到奶黄猫和奶牛猫的时候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感觉了,尽管它们还是从前那样漂亮。有时候我也会望着它们犯迷糊,我曾经为它们神魂颠倒过吗?怎么感觉像隔了一层厚厚的膜?

  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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