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Q是什么,Orz又是什么意思?这些让人一头雾水的词句,竟出现在台湾高中会考(台湾称为“大学学测”)考卷上,而且是中文考试试题。
所谓“3Q”,试试念成“三Q”“……是不是音似英文的”Thank you“?”Orz“则是英文字母的象形文字,O代表人头,r像是人的双手扶在地面,z则是双膝跪地的姿势,组合起来,就是”五体投地“的意思。
这些宛如从外星球第四空间空降的文字,在台湾可普遍得很,全都是网络上最流行的MSN(网络连线聊天)语言,称为“火星文”。看不懂的人怕都要被看做是LKK(老抠抠,闽南语老人家之意)了。
“火星文”入中文考题
台媒报道说,“火星文”原本正是台湾中文老师公认为制造语言污染、导致年轻学生中文程度普遍低落的元凶,却在日前全台高中会考学测中,堂而皇之地登上考卷。一曝光,立刻引爆社会争论。
还原考题,其实这是一题“病句改正”题。题目模拟现在年轻人的表达方式,要求考生指出相关文句文法上的错误、改成正确的中文表达法。考题本意是要“拨乱反正”,用年轻人熟悉的网络用语纠正不良的语言习惯。
然而考官们用心良苦的命题背后,却忽略了一个现实状况:数位时代再普及,也还是有落差。
疑纵容学子上网
果然,越是偏远地区的考生,反弹就越大。出身离岛兰屿的台东高中生郑莉雯就说:“考网络用语,实在不够意思,尤其脸部表情的符号太抽象了。”另一名台东考生林文正,家里没有电脑,看到考题“害我手忙脚乱,答案当然写错”。
据保守估计,台湾偏远地区家庭大约三到五成没有电脑,有人批评这样的题目是讨好高度使用电脑的学子,以台北观点看教育,使教育评鉴制度出现偏差。
家长几乎是群起炮轰考题“不公平”,一方面对没能力充分使用网络的家庭是种歧视,另一方面,也有家长认为“这种考题根本怂恿孩子更有理由上网”。就有学生考完试后回家得意地告诉妈妈:“还叫我不要整天上网,考题都出来了!”
学界反应两极分化
学界对这次中文命题方式评价也呈现两极反应。台湾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简明勇指出:“虽然尊重命题老师,但是火星文属于网络族群,不上网就不会使用。同时这些用语也不是约定俗成,如表情符号::>-<::,解答是哭泣,但是哭泣的符号也有很多种表示方式,不熟悉这种表示方式的同学,可能就答不出来。”
但台大中文系主任何寄澎受访时持相反看法:“命题老师的用心值得肯定。当然,出现表情符号之类的网络用语,可能造成部分学生困扰,这是瑕疵,但是若能从上下文推敲,应该不至于不了解其中的意思。”
对此,马英九接受媒体采访时说,现在很多老师都有严重的危机感,尤其海峡对岸、国文课一周有11小时,几乎是我们的一倍,我们只有6小时。这方面不但要加强,还应该教正体汉字,才能传承中国文化。
本版稿件据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