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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0005版:每日新闻·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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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儿 从酒坛子里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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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绍兴人把东浦镇叫作“酒窠”,镇里几乎人人都会酿酒,每年腊月,东浦就进入了“酿季”——
年味儿 从酒坛子里散出
  东浦的新年离不开酒。邀上两三知己,包一条乌篷船,穿行在密如蛛网般的水巷里,“槁橹一摇,小船咿呀”,名利地位、烦琐事务全都在船桨与流水的亲密接触声中烟消云散了。累了,便寻一处长满青苔的河埠头,泊好船,让船老大取出汆桶,温上一壶地道的绍兴花雕。至于下酒菜,大可不必非得珍馐美味,一碟茴香豆、一碟青鱼干、几块臭豆腐、数粒花生米即可。邀上船老大举杯共饮,酒至酣处,亦可请船老大吼上几句“莲花落”……

  待到暮色渐近,便点上渔灯,听着由远及近的鞭炮声,纵情时,学着船老大的粗嗓门,扯上一嗓子:“跑过三山六码头,喝过汆桶热老酒!”

  拒绝“进化”的手工酿坊

  绍兴人把东浦镇叫作“酒窠”,即绍兴酿酒的发祥地、老祖宗。镇里几乎人人都会做酒,且家家做酒、年年做酒。每年的腊月,东浦就进入“酿季”。在以前,甚至以过年酿酒的多少来衡量一户人家的富裕程度。

  绍兴东浦酒厂的蒸米车间里,师傅们一早就忙活开了。戴着毡帽、满脸通红的师傅们两人一组,用粗大的竹杠扛着满满一竹筐浸泡好的泛着金黄色泽的糯米,颤颤悠悠地抬进了蒸饭车间。车间里热气蒸腾,如坠云海,隐约可见4只蒸饭台子和一只改装过的鼓风机。随着一声有力的号子,一整筐糯米被倒进了蒸饭台上硕大的红漆木桶里,“滋滋”作响的蒸汽很快弥漫了整个作坊,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师傅们在木桶里的米饭上插上温度计,抬到鼓风机上降温。师傅们告诉我:“这个步骤叫‘摊饭’。”说话间,温度计上的刻度到了65度。师傅们忙不迭地将大木桶抬上小推车,送进了发酵车间。

  “扑通”一声,米饭倒进了巨大的“七石缸”,三位师傅用磨得油光铮亮的大竹杠合力把米饭捣散开,同时洒上黄色的酒曲和乳白色的酒母,再次捣匀后,盖上稻草编成的缸盖。

  出身于酿酒世家的东浦酒厂薛厂长与酒打了一辈子交道,对于黄酒的酿制过程和要诀他已烂熟于心。“黄酒酿造要经过浸米、蒸饭、摊饭、落缸、发酵、开耙、灌坛、压榨、煎酒这几道工序。烦琐不烦琐?那当然是烦啦!你看看,这个酿酒的“酿”字,笔画多吧!做酒也是一样的,慢功出细活,一步没做好,酒就废了!”

  即便是堆满了厂里的那些看似乎粗陋的陶土坛子也是颇有讲究的。至少到目前为止,陶土坛在整个黄酒酿造中的地位正如葡萄酒之与橡木桶,同样是独一无二的绝配。陶器特有的细微的透气性对发酵的菌种“活”性相当重要。而且,新的坛子还不能用来装成品酒,只有那些装过半成品酒的旧坛才行。因为新做的陶土坛难免有细小渗漏或难以发现的疵点,会导致成品酒氧化变质。

  “酒头脑”,最地道的品酒师

  在酒乡东浦,做酒手艺高超的老师傅都格外受到尊敬。整个酿酒的过程中,又以开耙最为关键,开耙时机掌握得是否到位,直接影响到最后成酒的品质。能掌握这种技术的高手,被东浦人称为“酒头脑”,在整个酿季,“酒头脑”是整个镇上最抢手的人,他要给各家各户自酿的酒开耙。我在镇上遇到了65岁的“酒头脑”老吴,他正忙着去给一户人家开耙。

  “小雪前后做正酒,种入酒酿悉观嗅,开耙把关需高手,一二三耙九十九,前后二酵三个月,大器晚成香永久。”老吴念叨着做酒的口诀。“以前啊!开耙全是凭经验,饭落缸十来天,你去听,缸里就有哧啦哧啦的响声,就跟螃蟹吐泡泡一样的。然后,把手伸进缸里去,翻一翻,弄一点出来闻闻,酒味道很冲的!一般缸里的温度有三十五六度了,就用竹耙把整个缸掏一次,温度就低下来了,这个就叫开耙。”老吴的兴致显然上来了:“开耙的时间早,酒就发甜,就嫩了。开耙开得晚,酒又老了,发苦哩!这个跟烧窑一样的,都讲究一个火候。”

  老吴还说,剩下的那些酒糟,绍兴人还可以用来做酒糟鸡、酒糟鱼,夏天晚饭时弄上几碟子糟鸡爪、糟鱼,再喝上几口黄酒,那才是喷香!

  看着一边絮叨,一边扛着竹耙赶路的老吴,我还是俗不可耐地问了一句:“您给人家开耙能赚多少啊?”老吴笑笑说:“哪指望赚什么钱啊,过年了,就图个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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