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焱 摄/钟昊

　　

　　上海当代艺术馆，午后的阳光和虚拟的爱相互交织，在这个水晶体般的建筑中，折射出一道道一弧弧奇幻的光芒。

　　一进门，半弧形楼梯旁站立着的两三层楼高的充气娃娃，正在向你挥手。全身乌黑，却拥有一张透明的脸——韩国艺术家权奇秀创造的这个娃娃，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正面反面，它都会微笑地面对你，似乎在问你：心情好点了吗？

　　充气娃娃旁，是一个拥有三重门的展厅。每一重门的上方，都是一枚爱心的一部分，用色彩斑斓的蝴蝶拼合而成。当你正对门，并且离开它一定距离时，三重门上的蝴蝶会组成一颗完整的爱心，召唤你进入这个虚拟的空间。

　　

　　一重，两重，三重，当你走过两边的奇幻美图，穿过三重门，站在空间尽头的墙面前时，彩色的小蝴蝶已经为你拼成了一颗最完整最精巧的爱心了。“扑哧扑哧”，耳畔响起蝴蝶拍打翅膀的声音，是它们在召唤你。进入右边的空间，除了墙上闪烁的光影蝴蝶外，你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你一走进空间，所有的蝴蝶都注意到你了，挥一挥手臂，它们都跟随你来了。手背、手心、臂弯，都是它们停靠的港湾。

　　

　　儿时的玩具，你还保留着吗？如果没有，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你的。

　　一堵洁净的白墙，一个高大的展柜，千余个二手娃娃和玩具静静地站在里面，看着你，也许，它曾经也是你的最爱。在它们面前，仿佛你才是被参观的对象。玩具熊、变形金刚、芭比、史努比、飞天小女警、还有鬼娃娃……千余双眼睛齐齐地注视着你，是爱慕，是想念，还是怨恨？

　　

　　二楼，一冲面就是这个“冲天的回复”。木头、绷带、纸、钢丝、管子和布料，组成了这个不知是生物还是非生物的东西。与其说它是个雕塑，倒不如说它更像是个复杂的机关。各种形状的零件都具备，只是没有人来演示一下。我看不懂，你呢？

　　

　　权奇秀的娃娃又来了，这回，它们穿上了彩色的衣服，整齐地排列成X队型，挥着小手，向人们致意。不变的就是它们正反如一的笑容。“跑跑跑”，这是权奇秀给它们起的名字。

　　

　　还记得小时候喜欢的那种毛绒绒的触感吗？来自可爱的玩具熊。而这个玩具熊，像是被冰住了。它是用冰凉而硬的清白瓷做成的，你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把它抛到空中，再接住，把它搂进被窝，取暖。它只能那样静静地坐着，围绕着它的是奶瓶、小鞋子、别的玩具，都是清白瓷做成的。他们在一起，组成了这个名叫“日常—易碎”的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