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沪的前任哈恩在中国的创业史三年前始于广州,一年半前终于广州。
哈恩的开篇之作是在巴西身上放了颗卫星,休止符是在香港身上做错了学前班的算术题,然后挥一挥手溜了,没敢带走一片云彩。
朱广沪的创业史也始于广州,今天开始,除了地点相同,其他的一切都变了,按他爱将李毅的说法,是天亮了。
老朱不必担心蜂拥而至的媒体不胜其烦的絮叨,足协大员们不必像防火防贼一样防记者的无孔不入,媒体不必像四五年前那样为了让球员开口而预付开口费,球员们不必担心少男少女们成群结队哭着喊着追着要签名。世道变了,装大腕的仍然可以装大腕,装大爷的照样可装大爷,没人会在意,但要让大家有三年前伺候哈恩、六年前伺候米卢时的那份闲心闲情,已相当、相当地困难了。
现在如果有这闲心和闲情,可以做很多更有意义,也更有趣的事,首先可以做个玉米或者凉粉,盯着超女们一举一动,那样证明你思想上没有落伍,行动上还没龙钟;也可以去一遍一遍地看《馒头血案》,体验腐朽化成神奇的美妙过程,顺便旁观胡哥蒸馒头、凯哥吐口水,那样可以证明你审美没有疲劳,义愤填膺处还可以替其中的一方助拳。
如果你心里实在还惦记个球,首选肯定是养精蓄锐准备着后半夜看阿森纳骑皇马,盼着小罗和埃托奥摧毁阿布那架专吃英镑的机器,这远比看中国队,比看中国队打巴勒斯坦队,比看一群节日期间放弃与家人团聚坚持加班加点操练的球队与一群警察的比赛技术含量高得多。专业踢足球和专业做警察应该不能得兼,否则建议中国球员主业做警察,副业踢足球,这样社会更稳定,人民更幸福。
一首老歌说,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所以我们选择了逃避。关于中国足球,无数的先例证明,根本用不着煽情到“爱”这样崇高和神圣的高度,既然连值不值得爱都成问题,撤与留,也就谈不上要什么勇气。广州,天亮了,日子怎么过,可能大家都要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