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国强老师的影响下,彼佳决心考大学学俄语。1961年,他考进了杭州大学外语系的俄语专业。他说,当时对俄罗斯的感情是很朴素的:俄罗斯人帮助我们拿下了东北,加速了全国的解放,他是我们的老大哥。因此,他在大学时,刻苦、努力地学习,希望有朝一日到俄罗斯去留学。可是读3、4年级时,中苏关系全面恶化。彼佳告诉我:“我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我的梦想破灭了。”他说,当时很苦闷,为什么如此深的同志加兄弟般的情谊说变就变了。不过,仔细想想,兄弟也会有争吵,也就想通了。
1965年,彼佳分配进新华社工作。由于俄语人才过剩,总社要求他再学英语。像一个专情的恋人,彼佳说他不想学英语,有俄语就够了。他报名参了军,在越南当起了新华社的战地摄影记者。
听说在越南能见到老大哥,彼佳不忘带上他的俄语书。在越南,他希望有机会与老大哥聊天对话练口语,可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直到1985年,彼佳都是在部队工作。这一年,军队大裁军,彼佳面临去留问题。一位部队领导也是他的老朋友请他留下来工作。他谢绝了。他说:“我要回新华社去。我迟早要到莫斯科的红场上去走一走,去克里姆林宫去逛一逛。”那位领导说他太天真了,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暗暗地说:“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