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谋求中东和平而努力
佩雷斯的名字第一次引起我注意是在1986年。那一年4月,我出使叙利亚。6月22日,我与摩洛哥驻叙利亚大使等几位新大使向阿萨德总统递交国书。一个月后,以色列总理佩雷斯访问摩洛哥。摩洛哥国王哈桑因此成为阿拉伯世界继埃及总统萨达特之后,第二位公开接待以色列总理访问的领导人,叙利亚政府为表示抗议,一怒之下,要求摩洛哥政府召回其驻叙利亚大使。我在感慨摩洛哥大使“时运不济”的同时,更敬佩哈桑和佩雷斯谋求中东和平的努力。
此后,随着我关注中东和平进程的进展,对佩雷斯逐渐有了更多的了解。
1995年12月,佩雷斯同拉宾、阿拉法特一起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在讨论获奖人名单时,以色列方面还有过争论。拉宾作为总理和最高决策者,当然有资格获奖。但是,佩雷斯的支持者认为,同巴勒斯坦谈判都是佩雷斯主导和参与的,理应得奖。后来因为挪威外长去世,诺贝尔奖金委员会便决定将这个名额给予以色列,因而解决了以色列方面的分歧。
国际影响大国内声望低
佩雷斯在国际上的影响却超过在国内的影响。他的国际活动很多,与美国、欧洲和阿拉伯世界的领导人联系频繁。然而以色列国内很多人对他并不十分看好。纵观其政治生涯,除了经常卷入国内、党内的政治斗争漩涡外,为官、为人并无重大的可挑剔之处,没有财、色之类的丑闻。他的声望没有拉宾、沙龙那样高,主要原因恐怕是鸽派形象过于鲜明,难以被多数民众认同。
以色列人由于特殊的历史遭遇,安全意识特别强,总希望领导人能给他们带来安全环境。佩雷斯一直是文官,没有军旅经历,没有参与和指挥过对阿拉伯国家的战争。特别在1967年和1973年两次重大战争中,他没有发挥什么作用,远远比不上拉宾、沙龙那样的“战争英雄”。不仅如此,1981年利库德集团领袖贝京因决定空袭伊拉克核反应堆成功而扭转颓势,赢得大选,佩雷斯却反对这次行动。所以,佩雷斯的态度常常不适应国内的政治气候,不能适应多数民众的心理。我接触过的不少人认为,他的主张过于理想化,脱离国内和地区的政治现实。
致力于发展与中国关系
中国和以色列尽管在1950年就相互承认,但在40年时间内未能建交。佩雷斯曾多次说过,他的政治导师本·古里安曾给他写信说,中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之一,是未来的希望,要关注中国。
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后,逐步调整对以色列的政策,开始同以色列进行民间交往。1985年佩雷斯任总理期间,内阁专门开会研究同中国发展关系问题,指定不管部长魏兹曼负责处理同中国有关的事务。
1992年中以建交以后,佩雷斯曾先后以外长和地区合作部长等身份多次访华。作为外长访华时,他向中国倡议并签订了设立科技合作基金的协议。作为地区合作部长访华时,他也向中方提过加强经济合作的一些建议。
2003年9月21日,以色列政府举办庆祝佩雷斯80寿辰的盛大活动。我有幸作为中国政府代表,应邀出席。
我在单独拜会佩雷斯时,受国务委员唐家璇的委托,将一尊精美的陶瓷老寿星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他也十分感谢中国政府派代表专程来出席庆典,表示将把这件礼物放在办公室的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