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春天,我还在当时的《东海》杂志,参加省作协组织的去湖州南浔的一次文学活动,南浔镇成立作协分会。到了南浔,看到街上的横幅是“热烈祝贺南浔镇足协成立”(后来知道是制广告的人误把“作协”听作“足协”了),大家便很为作协的知名度不如足协而感慨。但不久我就发现我这疑问是偏见。因为两年后,我恰好去南浔挂职体验生活,对这个江南文化名镇有了浓厚的感情,一耽竟是3年4个月。工作之余,除了完成一部长篇小说外,我也写了好些篇散文,大多是追寻南浔古镇的历史和文化的,大部分发表在“晚潮”副刊上。
我的散文写作也正起始于那次南浔之行。那一晚我和“晚潮”编辑老孙住一屋(他看起来比我老)。我以写小说为主,但也很爱看散文。他就鼓动我为“晚潮”写点东西。我就心有所动。老孙打点呼噜,但他很绅士,虽然他肯定没有“听见过自己的呼噜声”,但次日起来就主动问我受影响没有。我说没有。他说你别客气,我是要打呼的。这态度很让我感动。这之后随着身体发福,我也偶染此恙,凡和人同居一宿,必学这作派,先向人致歉,即使别人说没受影响,也决不当真,权当人家是客气。
扯远了,且说那一宿,我竟拟就了一篇散文。几天后交给老孙,就是我在钱江晚报上发表的第一篇散文《澳门阿侄》。之后,就连着写了好几篇。老孙之后,徐澜、鲁强等几位编辑编副刊时,我也写了不少。前些天,打开电脑一看,1993年以来在“晚潮”上竟发了近40篇散文。不能“藏之名山”,却敝帚自珍,藏于自己的电脑里,回头看看,居然不无几分趣味。
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年月有不少作家都常在“晚潮”亮相。我不是说只有名家参与才能提高副刊质量,但作家们如能认真地投入地为副刊写稿,让读者看到一些有趣有味有真性情的美文,对读者对作者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所以我真心希望我所喜爱的“晚潮”能一如既往,坚守一壶清心,为读者送上更多更好雅俗共赏的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