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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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009版:人文·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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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着、生活着、学习着是美丽的
· 陈学昭与“海宁潮”
· 工作着是美丽的
· 我的姑母陈学昭
· 在陈学昭家里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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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17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我的姑母陈学昭
  陈学昭是我的亲姑母。海宁人称姑母为“大大”,她在父辈中排行最小,我称她“九大”,她在写信给我时也这样署名,只是“大”字在旁边加了个“女”字。

  陈学昭的童年是在家乡——海宁盐官镇陈家埭老宅度过的。在她笔下,常常回忆起童年时的生活和故乡的风貌,怀念长年卧病在床的慈母。她从15岁那年高小毕业后,就离开家乡,到南通女师、上海爱国女学读书,后来到安徽省立第四女子师范、绍兴县立女师和北京适存中学、黎明中学教书。19岁那年元旦在上海《时报》发表《我所希望的新妇女》开始,兼从事写作。后来又靠自己积累的稿费、版税和戈公振的资助,自费留学法国。

  我第一次认识她已经是11岁,她从法国克莱蒙大学获得文学博士学成回国的时候,先前我年纪还小,只是从她寄给我祖母和父亲的信件和照片,以及留在家中的书籍,才知道有一个远在国外的姑母。抗战时,我父亲和叔父也知道她“在那边”。抗战胜利后,我从赵超构写的《延安一月》里也证实了她在延安。直到海宁解放,她到北平参加第一届全国文代会时,才和我们联系上。解放初期,我在杭州学习和工作,有好几次见面。最初她在浙大负责党的工作兼授课,以后为写作下乡体验生活。在杭州期间,住在西湖新新饭店,我曾在休假天多次去看她,听她随意谈谈,也从旧书店里替她买过一些抗战前出版的她的著作。可惜好景不长,到上世纪50年代后期,我和她先后受到冲击,离开工作岗位,一别20多年。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才继续通信往来,有了较多的联系。

  在日常接触中,我亲身体会到,她是一个待人真诚热情、可亲可敬的长辈,生活上朴实无华,却又坚持原则,处处严以律己,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而把工作放到第一位。即使她一生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幸和坎坷曲折——早年丧子,“反右”与“文革”的迫害……始终无怨无悔,坚定地走在革命的道路上。直到病危,念念不忘的还是她的工作计划,喃喃自语的忧急着:“怎么办?怎么办?”这样忘我拼搏的坚强的革命文艺战士,怎不令人肃然起敬!

  最难得是在她晚年,带着满身数不清的病痛,还坚持写作:糖尿病、冠心病、胃下垂腰脊骨质增生、坐骨神经痛、右半身萎缩、左腿肌肉神经受伤、肩头多次脱臼、过敏性皮炎。有时睡眠也不好,还发低烧、发高烧、腹泻以及冬天的冻疮,夏天的全身不适,真是坐卧不安,举步维艰。有一次为了要拾起一张飘落在地上的稿纸,竟跌倒在房间里,长时间爬不起来。平时还有不绝的约稿和来信来访。这样一个老人,却以惊人的毅力,在12年间写下了12本文集。

  姑母写过一部以知识分子为题材的长篇小说《工作着是美丽的》。这一书名,今天已成为在社会上流行的一句名言。她永远鼓励着我们,要为国家,为民族,为社会,为人类,真诚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作者系陈学昭侄儿,地方文史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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