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坚持的东西:心
斯皮尔伯格:心与历史
有一件事情是我不会妥协的。那就是我不会拍一部电影,不把自己的心放在里面。很多人觉得我拍《侏罗纪公园》续集是为了赚钱,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喜欢那个故事才拍的。我拍一部电影的时候,有时完全沉静在其中,我家里有七个小孩,但是我常常发现我在想的时候,听不见我最小的孩子叫我。
另外我一直坚持的事,就是历史。我和张导都对历史很感兴趣,我的很多电影其实都是很类似,比如《辛德勒名单》、《拯救大兵瑞恩》、《勇者无惧》等等。
张艺谋:没有感情无法工作
这一点我和斯皮尔伯格一样,就是感情和对这个作品的喜爱是最主要的。如果没有这一点,我觉得根本无法工作。
我觉得我的情况可能比斯皮尔伯格先生在美国还要复杂一些。就是关于我拍片子的动机,众说纷纭,长期以来,我就是非常有争议的人,有很多人说我是为了得奖拍电影,是为了挣钱拍电影,是为了某种目的拍电影,甚至说,我是为了外国人拍电影。我觉得这些都是不对的,都是片面的。今天我还是坚持,心是最重要的,把心放在影片当中,这个最重要,我们当然希望观众喜欢我们的电影,但是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喜欢它。
最可怕的时候
张艺谋:什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时候
所有的工作都结束了,我坐在放映间里,今天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最后看一遍完成的电影,这个时候我心情最好,我就坐在那里,把自己当做一个观众,今天不让我说任何事情。
但在拍摄现场压力是很大的,很复杂的。因为你要面对许许多多的决定,你要回答各种各样的是或者不是。但有时看演员演的和拍的,还有整个天气各方面,有时候不是你想的那样,跟你想的不一样,怎么办?
我有时候会觉得很无助,有一种方向,好像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下去了。跟你想的越来越远了。但是你又必须拍。你会觉得很无助,你会觉得很无奈,不知道怎么面对。但是没有任何人那个时候说可以帮助你,你要自己做决定该怎么办,你没有灵感了,你也没有好办法了,拍还是不拍,每天用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眼睛看着你,演员也在看,导演是这样导,还是那样导,当你突然觉得很盲目时候,我觉得那个时候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中国人有句话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观众只会说你这个行,那个不行,你这个电影为什么不深刻呢?大家都不清楚,有时候我拍电影我很清楚这些部分是不行的,但是我还是做不到,你很清楚观众会批评,但是你还要完成。
斯皮尔伯格:第一次看自己拍的电影
对我来说,最可怕的事情,是第一次看见我的影片剪辑出来。这对我来说最可怕,如果通常可以拖延,我就拖延一点时间,假设说本来约星期一,我推到星期二、星期三,因为我实在很怕我坐在那里看到我过去一年的工作,觉得一点也不值。我舍弃了跟孩子相处的时间,做出来的作品是这个样子。我一直担心不喜欢自己拍出来的电影,这其实对我来说,是拍电影当中最困难的事。
导演的压力
斯皮尔伯格:80%是沟通
一旦做了导演,就成为诠释这个故事的人。所以我脑海当中,必须想到所有的图像、摄影师,还有他们必须都能够看得到我脑海里在想什么。让所有人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在看什么,你想拍出来是什么,那大概是当导演80%的事情,20%是技术。
张艺谋:被逼成“话痨”
我以前是很不爱说话的人,性格很内向,就是当了导演以后,就成了“话痨”。我每天都要说,有时候一天下来,都想抽自己的嘴巴。但我要把心中对这部电影的想法,对它的颜色、光线、表演等的很多想法,传达给团队,要让所有人都理解。
本报通讯员 周宇红 本报记者 陆 芳 整理
(特别提醒:此次巅峰对话将于4月30日 21:30 在CCTV6《世界电影之旅》特别节目中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