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有句俗话——“任何被延迟发行的作品都不是好货色。”这话不幸适用于从2003年一直延期到2006年公映的《茉莉花开》。
如果不是因为推迟,侯咏的这第二部长片作品(他的导演处女作是1991年的《天出血》),将有更大的可能与同为摄影师出身的、顾长卫的导演处女作《孔雀》作一比较。这不仅因为它们的创作时间接近,还因为它们都“野心勃勃”地采取了分段式的叙事结构和历史/现实观照的书写方式。不同的是《孔雀》选择了姐姐、哥哥和弟弟的横切面,而《茉莉花开》则截取了茉、莉、花这三个不同时期女性的纵切面。
然而,即使主演是如今在好莱坞都炙手可热的章子怡,《茉莉花开》依然难掩其在节奏控制、剧情铺陈、人物塑造诸方面的力有不逮。影片企图叙说三代女子不同的爱情、婚姻观以及各自的命运,但这种取巧的“外壳”从来都是一柄双刃剑,用得不好很容易就让影片流于形式。
电影圈里有这样一种声音,剪辑师应该比摄影师更适合转行做导演,因为前者需要照顾“大局”,而后者更多的是研究“细节”。这话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但通过《茉莉花开》,侯咏恰恰暴露了他在整体架构控制力和人物、情节拿捏分寸方面的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