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胡大可 柏建斌
这是一次让我揪心的采访。昨天下午,“5·4”凶杀案被害者的丈夫小佘走进了编辑部。5月4日凌晨3时许,杭州汽车东站华辰大酒店旁某旅馆依然亮着灯。一名男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在一楼小厅绕了一圈后,他用尖刀向睡在总台后的女服务员连刺3刀!女服务员因此殒命。(本报曾连续报道)
女服务员姓傅,1999年和安徽同乡小佘结婚后,两人靠打工所得,撑起整个不富裕的家族。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今年正月,她对我说小孩快念书了,今年7月就一心回家照顾孩子,可……”33岁的小佘眼睛红红的,他手里是一本红色的结婚证。
1999年两人结婚,第二年小傅就怀孕了,可惜,这个孩子夭折了。2001年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可孩子多病,最多一次医药费就花了4000多元。
“除了孩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轻声问。“还有我父母和奶奶。”小佘的父亲眼睛有病,而母亲右手有残疾,在小佘外出打工以前,全家的收入只来自5亩稻田。小傅的父亲多年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只有哭红了眼的母亲。“我现在江苏打工,每个月给家里寄三五百元,她(指死者)也能寄一点,可现在还能指望什么?”
夫妇俩是要强的,到去年靠打工还清了因结婚和给孩子治病所欠下的外债。一切都好似雨后阳光。可刚出现的阳光又黯淡了。
“5月4日听说老婆出了事,我们5月5日来杭州,已经花了4000元了,我还向同事借了3000元。”
“孩子要上学了,我不敢算这笔账。”小佘看着结婚证,呆呆地出神。
老家给小佘申请了法律援助律师没收他钱。“希望有好心人能帮帮他。”律师也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