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完整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快感和利益的生活最后会使人空虚与无聊，越看重快感，无聊感就会越强烈。

　　完整的人生，在工作上来自于人的创造性努力持之以恒、永不放弃。我把世界分为重复的、依附的、大同小异的世界和不可重复的、独特的世界，只有后者才是真正自我的世界。南京画家毛焰国外举办过十几次画展，大家觉得他很成功，但我和他谈话发觉他有这样的焦虑——真正能代表毛焰的画，他还没有画出来。

　　只有创造性才能成为人生的支点，并且也只有这样的支点，才会让人对利益和欲望采取放松的状态。凡·高之所以没有去画大家都能画的画去谋生，是因为只有他创造的“生命力世界”作为支点，才会不在意吃饭问题；我们大多数人之所以一天到晚为生计忙碌，累得要死，也正因为我们缺少这样的“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