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房东Alice来收房租,猛然发觉自己赴澳留学已整整一个月了, Alice其实是个纯正北京移民,操着一口略带宋丹丹口音的半利索英文。在墨尔本,有很多中国移民都是依靠或租或按揭购买临近学校的townhouse,然后转租给留学生维持生计的。附近我看到的亚洲人面孔远多于白种人,这使我常常陷入“where am I(我在哪儿)”的困惑中。
从下飞机开始,我就感觉这里的每一天过得快极了,难道是因为时差比中国快了3小时,一天就减为21小时了吗?搬新屋、入学注册、熟悉校园、了解学习必用设备、熟悉同学、认清从“家”到校园的路、备齐生活所需的锅碗瓢盆……对于初来乍到的我,处处感到新鲜而惊奇。
在这里,最不用担心的是迷路,无论你向谁喊上一句:“excuse me”,绝对会得到无比热情又详尽的回复,有时顺便为你在附近的写字楼中打出一份地图或是直接开车送你到目的地也绝不是什么新鲜事。记得一次上完课后,我把水壶忘在了教室,等发现时人家早就帮你保管起来等着你回去拿了。外国人是开放的,但公共场合还是挺有分寸的,在国内大学中屡见不鲜的食堂喂饭或当众接吻之场景,在这里却是难得一见,甚至连情侣间拉拉手都没有。
有人说国内学生压力大、勤奋刻苦,我看也就是临近考试不得已而为之。这里的大学图书馆、阅览室每天都是挤得满满当当的,因为每门课成绩中,平时作业分数要占到总成绩的一半甚至更多,学生每时每刻都不敢放松,“宽进”看不出,“严出”是一点不假。这里的教学手法更趋向独立研究能力或团队协作的培养,学生们要完成作业,决不能像国内上上网、翻翻书、拼拼凑凑就可以交差的。就拿我的传媒专业硕士课程来说吧,一上学就有两篇2000字的论文:一是评估网站,二是分析半世纪前的报纸。有时在电脑前坐上八九个小时也只能憋出几行不知所云的英文字符,有好几次冲动地想摔了电脑打道回府。
因为要完成那分析1880年报纸的研究论文,我学会了用mircoflim(一种客户软件),通过monitor(监控器)来阅读这种久远的报纸,并有直接相连的电脑用于下载或打印,而无论是打印、复印、付费到完成全是通过机器自动进行,彰显高科技魅力。
我们有门讲传媒历史的课,竟有3个老师同时上,一个专讲理论,一个涉足微观,一个助手式辅助,一堂课下来,当涉及不同领域时就有相关的老师上来讲上几句,热闹啊。看来这种专才式的培养更有助于对研究深度的挖掘吧。
这里也许社会福利有保障吧,人们所从事的职业没有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一个清洁工的月工资也能有三四千澳币,一点不比写字楼里的白领低,人们可以选择自己真正喜欢或合适的职业,而不用过多考虑世俗眼光。出于对隐私的保护和尊重,这里的孩子可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同学的父母干什么工作,情侣之间也不会过多考虑对方家庭背景的问题,这使情感因纯粹而难得,因真挚而珍贵。我们总会说老外头脑简单,说话直接,但简单和直接有什么不好呢?我倒觉得颇适合我这种傻大姐型的性格。
郭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