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古城,绍兴。初夏的夜晚,微风习习。沿河无数盏灯笼散发着古老的气息,石桥下,微波荡漾,灯影摇曳。
在古冰一家的带领下,一路如诗如画的风景,仿佛让人跌入一个遥远的年代。曲曲折折的木柱回廊,廊柱上撰写着各种字体的对联。在这里走一遭,就是再粗俗的人,也会沾染些许文化的气息,而变得高雅了。
回廊的尽头,一片小型的竹林投影在洁白的墙上,宛若四面连体的屏风,这样的墨竹该是再高明的画家也难以尽述的!随行的人轻摇竹竿,拂墙竹影动,是不是也该有玉人经过?这时,恰好有个扎着翘天麻花小辫的娃娃坐在奶奶的肩上经过,那娃娃手指着自己的影子嬉戏,好一幅天真烂漫的童趣图!我们在旁边不禁看呆了,久久不忍离去。我也好想去那廊里走一遭,做一回画中人,却又担心玷污了那样灵性的画面。
走过一座又一座的石桥,看着水边红红绿绿的灯影,神思迷离,恰巧远处传来悠扬的箫声,这真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往回走,经过一座跨江的拱桥,忽闻桥下机器轰鸣,一艘游船呼啸而过。可惜太过现代化,与此时此刻大家的心情大相径庭。不然,我们也该亲手摇一柄木兰桂桨,打散水中摇曳的灯影,载一船欢声笑语或悦耳清歌,划破江面,也划破夜的寂静。
无意间抬头,远处山顶上,望江楼上灯火辉煌,如群星闪耀,在黑暗中,显得分外耀眼。本来,我们该登上江楼望江。而此时,我们正处江上拱桥之中,是否,此时的我们已成了楼上人眼中的风景?
接着,游西园。西园外面有一圈青瓦白面的围墙,墙头上挂满了缠缠绕绕的紫藤。可惜已过了开荒的时节,不然,那满墙的紫藤必又得让我们流连半日了。
进入西园,坐在廊椅上小憩,闲聊。无奈夜已过半,我们只得依依道别。
在车上,看那琉璃似的高塔离开我们渐渐远去,绍兴这座古城,也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悄悄地,谁在意,我们曾来过?
■夏雪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