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户外派发宣传单,5元钱1小时。虽然当时赶上了杭州入伏以来最热的天气,但是将拥有人生第一份用双手与汗水换来的报酬,我乐了。
派单时,我看到了社会上各类人群:一类是20岁左右的青年,他们远远地绕开我派发的单子,像是怕我的宣传单弄脏了他们的手;一类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中大多数看了单子后马上还给我,但有个老人看了后却边说“不要”边随手将宣传单扔在空中;那些25岁左右的青年,他们不接受我的单子,但是会说声“谢谢”。在那么多群体中,最让我感动的是挑着扁担赶卖莲蓬的小商贩。看我微笑着向他们伸手派发宣传单,他们都会停下匆忙的脚步,放下扁担,双手接过我的单子,认真地浏览一遍。也许他们的愿望是多卖出些清口的莲蓬,宣传单的内容对他们不太有实际用处,但他们挑起扁担的双手仍会紧紧捏住宣传单,走时会用带着方言的普通话笑着说:“谢谢。我会再看看。”
简单一句“谢谢”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打破因陌生而产生的隔阂。
在我人生第一份工作中,我和同学帮肯德基里的小男孩找到了失散的妈妈,也在家电市场帮助保安赶走了撬自行车的小偷。或许在汗水里流下太多飘着香味儿的回忆,当这份工作被“炒”时,我流泪了。
被“炒”,是因为派单工作监察人员看见我和同学站在一起。我解释这是因为我问同学拿放在她包里的水喝。他也承认看见我们站在一起只1次,并且没有超过30秒。但是他说今天发放的工资限定必须开除8个人。那天上午的工资也被扣了。他说他是主管,他说的话就是真理。想到在高温的伏旱天气里一声声喊“你好”,漫长地熬过180分钟,我委屈,辛酸,流泪……
年轻的我受到磨难却开始思考!
■小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