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马·本·拉丹在哪里？这大概是美国情报机构最想获得的情报。

　　“9·11”事件5年后，美国政府仍没有机会派发悬赏本·拉丹的2700万美元奖金。美国总统乔治·Ｗ·布什近来基本不提本·拉丹。应对记者提问，他只回答：“抓住本·拉丹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美国人并非一无所获。如果美国政府提供的信息可信，那么，“基地”已知领导人中，已有四分之三被抓或丧生，包括绝大多数“9·11”袭击幕后策划者。

　　并非一无所获

　　美国政府说，本·拉丹的战场指挥官穆罕默德·阿提夫在阿富汗死于美军袭击。据信为“９·１１”幕后“军师”的哈里德·谢赫穆罕默德在巴基斯坦落网。他的供述在“９·１１”调查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谢赫穆罕默德现在据说关押在中央情报局一处秘密监狱内。

　　同样遭逮捕的“基地”领导层成员包括拉姆齐·本·谢巴赫和阿布·祖贝达。前者据称是“９·１１”策划者之一，在巴基斯坦被捕；后者据称是“基地”的行动策划首脑。媒体报道说，这两人如今羁押在秘密场所。

　　美军最大的斩获之一大概是阿布·穆萨卜·扎卡维。这名声名狼藉的“基地”伊拉克分支领导人今年６月死于美军空袭。

　　当然，美国政府把至今羁押在古巴关塔那摩美军监狱的大约４５０人视为阿富汗“反恐”战争的“战利品”。不过，从美国国防部被迫公开的审问记录看，他们中不少人与“基地”或塔利班毫无干系。这些人中，只有一小部分将受正式指控。

　　在经正常司法程序认定有罪的若干“基地”成员中，有英国人理查德·里德。里德２００１年１２月在美国被捕，被控试图用“鞋子炸弹”炸毁一架民航客机。里德现在位于科罗拉多州的“超级监狱”内面临终身监禁。

　　将在这处全美戒备最森严监狱内度过余生的还有萨卡里亚斯·穆萨维。今年５月，联邦地区法院判处这名摩洛哥裔法国人终身监禁。不过，穆萨维在庭审期间的表现令许多人怀疑。宣判第２天，穆萨维翻供说，他先前承认５年前策划劫持第５架飞机撞击白宫是“彻头彻尾的虚构”，他本人与“９·１１”事件毫无关联。

　　同样面临指控的是“基地”指挥官何塞·帕迪利亚。美国当局认为，帕迪利亚涉嫌策划在美国本土引爆一枚“脏弹”。帕迪利亚将于明年１月在佛罗里达接受庭审。

　　“三巨头”在逃

　　美国联邦调查局有一份２６人恐怖嫌疑人通缉名单，大多数是“基地”成员，包括被控参与１９９８年美国驻东非国家大使馆袭击事件的嫌疑人。随着目标死亡或落网，名单逐渐缩短。

　　但是，最令美国人担忧的三个名字仍赫然在目：

　　——本·拉丹，“基地”组织最高领导人。美国总统布什声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依然不见踪影。据信，本·拉丹仍藏匿在阿富汗与巴基斯坦交界的山区。分析人士给出３个可能理由：一是得到当地部族保护；二是美军抓捕本·拉丹的人手不足，与巴基斯坦方面也未能有良好配合；三是本·拉丹等人采用人力通讯，避免了被美军监控或发现的危险。

　　——艾曼·扎瓦希里，本·拉丹的军师，“基地”二号人物。至今仍在通过录像和互联网发号施令。

　　——毛拉穆罕默德·奥马尔，塔利班领导人。去年，奥马尔呼吁在阿富汗再次发动一场“圣战”。时下，塔利班在阿富汗、尤其是阿南部确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基地”补新血

　　更令人担忧的是，带有“基地”痕迹的恐怖活动不仅未见收敛，反而有进一步扩散趋势。不少分析人士认为，“基地”正在阿富汗等固有“根据地”招募新人，策划发动新的攻势，而“基地”的意识形态化更具长远影响。

　　这种扩散在最近几起恐怖袭击阴谋中均有显现。调查显示，去年７月７日英国伦敦地铁爆炸案和今年８月英国民航爆炸阴谋中，实施或策划者与在巴基斯坦或阿富汗的“基地”网络有联系。

　　而且，在塔利班卷土重来的攻势中，出现越来越多针对美军、驻阿西方国家部队和平民的自杀式袭击。

　　一名巴基斯坦高级安全官员告诉法新社记者，巴方挫败了许多起“基地”参与的恐怖袭击阴谋，发现大多数案例中有新招募成员。“这些新的志愿者更玩命，也更危险。”

　　另一名巴方官员认为，塔利班的崩溃确实重挫了“基地”网络，但伊拉克战争和刚结束的黎以冲突激活了新一轮暴力浪潮。

　　一些政治分析人士则认为，与宗教极端分子的冲突将激化而不是弱化。

　　“‘９·１１’５年后，”政治学教授哈桑·阿斯卡里告诉媒体记者，“国际局势变得更不确定，威胁在分散，但同样致命。”

　　冯武勇（新华社供本报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