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进驻自己亲手打造的“唐尚433创意园区”LOFT“五朋设计”办公室整理资料时,偶尔翻开2002年4月1日的《钱江晚报》,想起与钱报记者一起采访上海新天地及上海LOFT艺术仓库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一年,我们穿梭在上海的时光隧道里,怀旧与时尚碰撞出绚丽的光环,让我们感觉到人类求新求变的强烈欲望。从那时起,我也充满了对LOFT办公环境的渴望。
这些年,全国各地翻天覆地,各大城市面目相似,记得,美国的一位设计师密哈斯说过:“中国做建筑设计就像种杂草。在中国两年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单手做出了四幢摩天大楼以及几百万平方米的城市规划设计。如果在纽约的话,我一辈子也难做到这个数目。”新建筑如杂草一样疯长,当人们在陶醉于城市长大了、长高了的同时,却有一批艺术青年们把目光投向了旧厂房、旧库房、老建筑上。
我也属于他们当中的一员,在今年我们相中了一片废弃了五六年的旧厂房。其中一幢厂房具有鲜明时代特色,那就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苏式锯齿形厂房。它们静静地位于杭州余杭塘河的边上。余杭塘路是一个相当具有老杭州民风民俗的地方。河边高大的古树,手工作坊,风味小吃店,烧饼油条……一派活生生的老杭州民生图画。我们选择了这里对老厂房艺术改造,在这里从事艺术创作。当一辆辆吉普车与人力三轮车共同穿梭古老的街道,当一批前卫的艺术MM与路边上叼着烟的老太婆邂逅,当一批前卫的艺术青年路过一群路边下象棋的老头们时,就会觉得这是静与动的完美组合。当一辆辆前卫跑车停靠在这一片老厂房会显得格外耀眼。
这里没有挤电梯的一幕幕,这里没有写字楼里寸金寸土的紧凑感,这里没有现代建筑压迫感,这里源于老建筑高大的空间,它给了我们广阔的思维。独立的建筑,独立的私家庄园,给了我们独立的思想空间。
宽大裸露的梁柱连接城市建筑的过去与未来,斑驳的墙体与爬满的藤蔓紧抓时间的记忆。那个年代古老的标语记录着那个年代的声音,铭记了那一段历史故事。
在这里,我常会幻想,能不能保留余杭塘路的老杭州市井生活图画,再补充一些内容。老杭州的市井生活痕迹已为数不多了,但老杭州的市井生活也应该是杭州文化遗产的一部分,那些旧厂房可以引进更多的文化创意产业,以文化产业带动周边。如北京的后海老街区酒吧一条街、上海八字桥、上海M50。我觉得也非常成功。
芬兰新锐设计师Eva.Lithovius说,自己感觉中国的设计已经国际化,存在着很大的相似性,但在中国如何让它们变得很中国化,这是一个问题。这就延伸出一个概念就是文化的继承与延伸的问题。
我们在静止的时光中释放着欲望的能量。用创意的折光来照亮被遗忘的角落。精神的回归使文化得以继续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