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龙
大约60年前,准确地说,是在1937年,“流亡的蝴蝶”弗拉季米尔·纳博科夫运用“无所束缚,无比灵活”的俄语,创作了他认为在自己的8部俄语小说中当属“最好的一部”的长篇小说《天赋》。在这部以回忆体叙事方式书写的小说结尾,纳博科夫在主人公费奥多尔完成自己的作品后感叹地说出——“别了,我的书!犹若必死之人的眼睛那样,/想象之眼迟早也必将闭拿拒绝了爱恋的男人,会站起来吧,可是,他的创造之手已经远去”。在大江健三郎的解读中,这是因为“一旦笔下的人物得以存活,写出那本书的作者就必须离去……作者普希金被如此对比于其缔造出来的奥涅金”。不过在大江的近作《别了,我的书》中,显然具有更深的内涵。是身处绝望状态的作家的希望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