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通讯员 周峰
阿努谢赫·安萨里接受了6个月的训练后,按计划18日离开地球去太空旅行。在升空前,太空网站(SPACE.com)进行的电话采访中,安萨里向人们述说了她在训练当中遇到的最大的困难,以及她这次旅途中将要做的事,她还向人们说明了她为什么不喜欢“太空旅行者”这个词。
SPACE.com:你先生和你家里人怎么看待你此次旅途?
安萨里:你可以想像的到他们有多么激动。他们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多漫长,也知道最后我能在这儿,我有多么高兴。我了解,他们既为我感到高兴,但与此同时,我也肯定他们对这事有些许担心和焦虑。尤其是我母亲,我知道她很为我担心。但是,他们相互鼓励,试着凡事积极的态度,关注那些好消息,且所有人都在为我的安全归来祈祷。
SPACE.com:在你6个月的训练过程当中,远离家人的心情是怎样的啊?
安萨里:这是我在训练过程中最难捱的。我们是个团结紧密的家庭,大部分时间我们都聚在一起。没有他们在身边,尤其是没有我丈夫在身边,对我来说,是训练当中最大的困难。
SPACE.com:你这次替补日本人提前进入太空感觉如何?
安萨里:那天的训练结束,我正走回我的宿舍就接到了“太空探险”打来的电话,告诉我说,我已经被调到主要飞行人员的行列了。起先我还不能相信,我以为他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后来当我相信他们的时候,我完全震惊了,且高度兴奋。
SPACE.com:你何时开始对太空产生强烈的兴趣爱好?又是何时开始确定这是你要走的路?
安萨里:我意识到这将是我要做的事的时刻,那个时候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时刻。我记得这个梦想是一直存在我心中的,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总是被太空所吸引,总想要多了解它一点,于是想要飞到太空中去亲身感受一下。我不知道这个情愫是怎样产生的,也不知道是在何地产生的。或许它是同我一起出生的,又或许它原本就存在于我的基因内,我不确定。我丈夫有时候会开玩笑说我不是这个星球的人。他说,你可能是来自另外的星球,现在你要回家了。
SPACE.com:对这次旅途,你最期待的是什么?
安萨里:我期待整个旅程,但是我觉得这次旅途其中最有意义的一点就是:我们可以从太空中看地球,可以观赏到完整的地球,看到这个美丽的蓝色星球游行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我觉得这将是非常特别的。
SPACE.com:我想其他那些成功到过太空的人也有相同的感受。地球的脆弱也经常使他们感到震惊。
安萨里:我认为那是我们此次旅途所要经历的一部分。我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可以有这样的经历,因为它能带给我们一种全新的观点态度来看待生活,看待其他任何一切事物,例如,如何生活,怎样对待环境等。
SPACE.com:旅途中你们还将进行哪些实验呢?
安萨里:我们会有几个实验,其中有几个实验将和欧洲太空站一起进行,主要是研究宇航员背部下面疼痛的原因实验;另有一个是关于微生物怎样由航空飞机载到太空站,及他们如何传播的实验。我也会做些关于物理定律的区别的教育节目并制成录像,有些时候录像更容易说明事物,例如像零重力这样的情况。
SPACE.com:在你的个人网站上你提出你做为第一个“太空大使”的目标之一是“促进世界和平,增进各国人民之间的了解”,你是如何想到太空探险会带来这样一个崇高的目标。
安萨里:从太空上面你看不到地球上的任何界线,也看不到不同种族之间的区别或其他类似的东西,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地球、一个我们如果想要长久居住下去就必须好好照顾好的地方。若我们摧毁了地球,我们想要寻找另一个地方居住生存,那我们当前的技术及现有的一切还不能让我们可以轻松地说出‘OK’。所以一方面你看着你在地球上安逸的天堂,转身你看到一片漆黑的宇宙,你看不到可以让人生活的星球或月球。你就会想到你要好好珍惜给予你的珍贵礼物,这也正是我想表达的信息。
SPACE.com:你不喜欢“太空旅行者”的称谓,而且称它是“复杂过程中的一个过于简单化的说明性称谓”,你能进一步解释下吗?
安萨里:当然。当他们称我为一名旅行者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反感,因为这个称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样的一个形象: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捏着一张票,行走在机场里,即将要去某地观光旅游,回来的时候还要展示他们的照片的人。我觉得太空旅行可远不止那些。我想这如果要跟一项实验或是地球上的一次体验做比较的话,那最接近的就是探险了,像那些去南极洲以及珠穆朗玛峰探险的人一样。我的意思是说这个需要更多的准备、思考、研究和对环境的评价。所以我更倾向于把它比作是一次探险,而不是去另一个城市的一次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