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死后被清廷追谥为“文正”,所以后人的笔记中都以此尊称。李鸿章字少荃,曾做过曾国藩的幕僚,也就是师爷参谋一类角色。
曾国藩是很注重个人修养的,常以一字训诫子弟、属下,如“勤”、“俭”、“廉”、“诚”等,且要求将其转化为日常的行为规范。
曾每天都起得很早,并喜欢召集幕僚们一起早餐,以此督促大家养成“勤勉”的习惯。一次李鸿章想偷懒,借口头痛不去会餐。曾先派兵卒后派军官络绎来叫。李没办法,只好披衣前往。结果饭后被曾严辞训斥:“既来这里工作,就要向你讲清,我这里就看重一个‘诚’字。”话不多,却说得李鸿章无地自容。
儒家“以诚立身”,所谓“至诚”、“正心诚意”,曾国藩认为是最重要的为人准则。而李鸿章摇羽毛扇出身,虽然后来也当上了直隶总督,官职几乎与曾齐平,但在修身方面,明显要略逊一筹。《庚子西狩丛谈》上记有一则轶闻,说李鸿章接替曾执掌北洋军政事务时,曾国藩问这位昔日的幕僚,今后如何与洋人打交道?李答:“门生也没有什么主意。我想,不管怎样,我只同他打痞子腔。”曾听后,以五指捋须,良久不语,后说:“呵,痞子腔,我不懂如何打法,你试打与我听听。”李自知失言,连忙说:“门生信口乱说,还望老师指点。”曾这才正色说:“依我看,还是一个‘诚’字。洋人也是人,还得推诚相见。”曾国藩知道,跟船坚炮利的洋人耍青皮流氓腔是行不通的,还得实实在在地与他们交涉,最终靠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对付。
曾李优劣,于此可见。
耕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