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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D0002版:人文·文化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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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13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梁祝之情可以更细腻、更脱俗
专家学者为新《梁祝》支招
  本报讯 惯于革新的茅威涛这次选择了回归,以一出经典的《梁祝》来展现自己的才情。不过,既然号称新版,剧情自然有许多改动之处,以求更贴合现代人的欣赏情趣。但是,昨天,在挑剔的专家看来,故事新讲难免有讲得不够圆润的地方。

  新《梁祝》故事有四处不够合理

  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常务副院长徐岱就挑出了四处不够合理的地方。

  一是师母告诉梁山伯,祝英台是个女儿身时,梁山伯的反应有点过度,不能如此狂喜啊。那是一书生,之前那么彬彬有礼的雅致书生。

  二是祝父的形象虽然已经有现代感了,但仍显得符号化,没有生命力。他自身的逻辑有问题。开场很精彩,祝英台为了争取到读书的权利,化装成算命先生,而祝父也接受了女儿的顽皮,同意他去读书。这是一个疼爱女儿,对女儿有妥协的慈父形象,但是后来在逼婚时怎么会如此专横,不通情理呢?徐岱认为,在后面那场戏中,应该给祝父增加点温情的味道,他应该是这样一个形象:希望女儿能心甘情愿地放弃梁山伯,从根本上来说他是不容许女儿退婚的,但是看到女儿如此痛苦,他又很心疼。

  三是楼台会,梁祝两人跪着有一段表演,徐岱认为这一跪不合适。戏剧本是一种程式化的表演,它不像电视剧,要求很生活化,戏剧应该体现唯美的感觉,而这个动作显然不够美。

  四是新《梁祝》从头至尾,艺术的审美焦点还不够清晰,梁祝之间的感情定位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把故事说得圆满。

  在徐岱看来,梁祝之间的爱情更多的是情义,而不是情欲,他们之间不单单是男女之间的欲望之爱,更多是一种知己式的爱。中国式的爱情特点就是把男女之情转化为亲情,中国人认为得一知己是很难的,所以很看重志同道合的友情。

  而祝英台的形象也不该仅仅定位在渴望找一个男人的女人。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有着丰富的生命感,她和普通的同龄人不一样,除了想男人以外,还有很多东西吸引着她,比如灿烂的春光、扑飞的蝴蝶等等。也正是这种热情与可爱,让观众会深深地喜欢她。

  浙江大学教授陈坚从传统版本和新版本对比中给新《梁祝》提了一些意见。观众因为对《梁祝》太熟,会有很高的艺术期待。新《梁祝》因此更要有突出表现。在主题开辟这方面,这回做得比较深入。之前各版本有许多突出封建礼教压迫的痕迹。新版本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种演绎,使“梁祝”超越了世俗的情感。但剧中脍炙人口的经典唱段少了一点,虽然保留了“十八相送”、“楼台会”这些片段,却都有删减。老版本中“回十八”这个片段,把梁山伯的惊喜表现得非常之生动。但“思祝下山”中,一月一,二月二,这一段,似乎与新《梁祝》整体格调不符,有点俗了。全剧中有些唱段也不够丰满,流传性不强,梁祝之间的情感衍生过于简单,如果能再细腻一点,两人的知音之许才会更加震撼。

  布景太繁复,小桥流水更适合

  舞美的华丽精致一向是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的一大特色,每有新剧目呈现,设计精美的舞台布置总是能让

  观众眼前一亮。新版《梁祝》也在这方面花了很多心思,舞美首次全部使用铁艺,大朵大朵的铁花缠绕在舞台上,显现出一份硬朗的质感,被认为是舞美设计上的一大创新。

  不过,这种创新并没有得到专家的认可,在昨天的座谈会上,好几位专家都对舞美表示了不同意见。

  《江南》杂志主编袁敏认为铁艺的舞美和整个戏的风格不协调,那些大块的图案看上去感觉比较闷,无法体现出江南的山清水秀和空灵之感。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院长何志云觉得,布景太繁复了,以致于掠夺了演员的光彩,把观众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布景上去了,有点喧宾夺主。

  童声演唱太小气,音乐可以更完美

  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的作者何占豪昨天也专程赶来参加座谈会。身为作曲家,他最关注的是《梁祝》的配乐,提的几条意见全是关于音乐方面的。

  用童声演唱的那首“天为蝶之灵”主题曲贯穿全剧,试图烘托整个气氛。不过,在何占豪看来,这首曲子有点像儿歌又有点像乡间民谣,气势太小,不如把《梁祝》小提琴协奏曲变奏之后与整台戏融合在一起,更能加强气氛。

  而祝英台得到父亲应允赴杭州读书时,是一种鸟出牢笼的心情,应该用小快板,跳跃的节奏,表现出春光明媚,舒展而活泼的心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取自《诗经》的这几句念白在剧中被反复强调,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誓言和见证。何占豪觉得,应该把这几句词谱成曲子唱出来,把它作为全剧的主题曲。

  突破地域界限是关键

  烙在戏迷心中的梁山伯本是范瑞娟的,这次茅威涛用尹派唱腔重新诠释梁山伯,已是一种变革,更有人因此提出新版《梁祝》可以看作茅派的成立。于是,范派、尹派、茅派不免成为这个戏的争论点之一。

  浙大教授陈坚觉得,新《梁祝》中梁山伯有些唱腔提得太高,有些地方有范派痕迹。而提起高音的唱腔,与这个版本儒雅的人物形象不符。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院长何志云却觉得,流派之争毫无意义。“唱腔为什么不能变?只要更适合茅威涛,更适合这个戏的人物表现,什么唱腔都可以。”

  除了流派之争外,小百花常突破越剧传统也是人们时常争论的一个话题。何志云说,他不赞成始终以小百花的创新或传统来讨论。创作永远是创新的,在创作面前,传统只是营养。哪个版本的《梁祝》算传统?现在通常是指1954年版的《梁祝》,但事实上,在它之前,1952年、1953年已经经过多轮修改,最后才形成了这个我们现在称为经典的《梁祝》。

  何志云更看重的是茅威涛的戏具有一种现代文化品格,而这正是理解茅威涛的戏的一条线索。怎么提升自己,怎么战胜地域限制。越剧是浙江的一张文化名片,但不应只限于浙江。流派不是重要问题,关键是如何从现代文化品格去研究。

  撰稿/本报记者 王玲瑛 张瑜

  摄影/本报记者 林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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