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富尔报告提出,教育与学习成为全社会的当务之急。教育不能被学校、大学的教育者所垄断。”加拿大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教育研究系教授罗杰·博学的观点振聋发聩。
21日、22日连续两天,“第四届中国杭州国际教育创新大会·终身学习与社区教育国际论坛”在杭州下城区召开,不仅向世人展示了中国独特的社区教育模式,也为韩国、加拿大等国家的成人教育专家提供了交流机会,一同商讨终身学习教什么怎么学的问题,中外专家似乎都拿了面放大镜,在差异中寻找“终身教育”新模式。
金点1:提供老人兴趣和职业培训
前日参观杭州安吉社区的“老年学堂”时,“笑容”成了韩国崇实大学终身教育系主任齐永华反复提及的词汇:“我完全能从笑容里感受到那些吟唱越剧、制作手工的老年人们发自内心的愉快,这说明这些项目的设置符合他们的愿望,很棒!”
“我去过美国、日本等国家,对各国社区教育都有一定了解。相对而言,中国的社区教育在开展时间上迟了一点,因此硬件设施比较落后。”齐永华的目光始终在社区活动室的几把椅子上游移,“硬线条的靠背凳并不十分适合老年人,我建议换成更舒适、更人性化的凳子。”
据齐教授介绍,韩国近几年老龄化日趋严重,因此该国社区教育更多的是提供工作信息、开设职业培训。她说:“韩国的社区教育,主要是使老年人获得资格证书,帮助他们安排好以后的生活,从而减轻子女的负担。这恐怕也是中韩两国在社区教育最大的不同。我建议中国的社区教育在开展一些兴趣培训的同时,不妨也为有需要的老年人提供一些职业培训。”
金点2:别说教多沟通
“加拿大年龄在25岁至34岁之间的人,53%拥有大学学历或大学学位。这个数字不仅高于欧洲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31%,也高于中国。”加拿大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教育研究系教授罗杰·博学则在论坛比较了温哥华与杭州的学习举措。
在他眼中,要让每个人都参与正规教育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建设学习型社会。“学习应该是流畅、灵活、民主和愉快的,而不能只是说教,不能有专横的‘教导’。”他解释说。
罗杰·博学认为,传统的教育特点是等级森严,以考试为重点,把学习者当作专家(教师)灌输知识的容器。学习型社会应注重横向的合作,没有惩罚,大家既是教师又是学生。因此他特别建议,社区的领导者应该是找出“老师”和“学生”,并把他们用非等级方式联系起来。
金点3:提升义工服务意愿
而据台湾成人及终身教育学会会长黄富顺介绍,社区大学如今在台湾已遍布各地。有意思的是,由于社区大学主要在晚上开课,其办学场地可以借助当地大学和中学,而服务人员主要靠义工,“一所有七八十名工作人员的社区大学,往往只有七八名正式职员。”黄富顺说。
在台湾,社区大学的许多课程都是收费项目,但为了吸引更多的居民来参加,同时也起到帮助弱势群体的目的,不仅对残障人士等弱势群体给予减免学费的优待,还为需要带孩子上学的妈妈们专门开办了临时托育班,让她们能安心上课。“当然,目前台湾的社区教育也存在一些困难。”黄富顺同时指出,“例如项目重叠造成的资源浪费、城乡发展不均匀等等,我们需要通过提升义工的服务意愿、保持他们的热情等方式来改进现状。”
金点4:拓展社区学校空间
欧洲成人教育协会秘书长埃利诺·汉斯告诉记者,社区教育在欧洲,尤其是东欧,主要是为居民寻找工作服务的,通常会根据工作需求设置课程,并对所有处在就业年龄的居民开放;而北欧则由于社会老龄化等现象存在,社区教育的对象更侧重于老年人。
从总体上说,欧洲各国的社区教育风格各异,难以概括。中西方的社区教育其实也有很多相同之处,不过西方讲究的一些教育模式却不同于中国。埃利诺·汉斯举例说:“欧洲的社区学院开设一堂计算机课,学生是混龄的,以便不同年龄的人互相学习,而中国的社区却往往会针对老年人等固定人群设计。”
在欧洲,社区教育某种意义上是成人教育,提倡伙伴式的学习,从而激发学生们的学习热情,课堂上没有老师和学生的概念,老师只是制造环境让大家聚会的人,每个人在某个话题上都可以成为其他人的老师,这种名为“平等教育”的理念与中国的传统教育方式明显不同。
作为成人教育的专家,埃利诺·汉斯也给中国的社区教育提了点建议:“昨天我去了杭州下城区的安吉社区的‘老年学堂’参观,感觉不错。如果仅凭它给我的印象来说,我希望中国社区学院的空间能更大一些,今后让全世界更多地了解中国,了解中国的社区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