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蛰伏两年之后,“罗马文学奖”得主、知名女作家虹影携手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将于12月初由世纪文景推出其最新长篇力作《上海魔术师》,书未上市就已经获得评论界的好评。昨天,虹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这本书使用了一种实验式的“杂语”,是一本复调的《发条橙》。
流浪的犹太人“所罗门王”和他收养的中国孩子“加里王子”,遭遇到古灵精怪的杂技女孩兰胡儿和她的杂耍班子。在1945~1948年的上海大世界,时局诡谲,西洋魔术与杂耍班为时局所趋,同场谋生,各怀心事。奇幻的魔术,惊险的杂技,困惑的兄妹之谜,两个少年的成长被朦胧、奇妙、神秘的情愫照亮。默契的配合演绎出精湛的绝技,一次次从死亡中挣脱,他们终于明白,此生无法分离。
虹影说,两年前,正当她苦苦构思这本小说时,痛惜地发现上海大世界破产关门了。“从1991年开始,我就苦心研究上海,去图书馆查资料,造访老上海人和保留老上海旧影之地,在国外遇到写过上海的作家,我都要向他们了解情况。”
为了再现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上海大世界游乐场各种语言、文化交融的特点,虹影别出心裁地创造了一种全新的语言风格——“大世界杂语”,加入外来语结构的现代白话和江湖上流行的民间黑话、行话的传统白话,以及书面语和口语的杂糅。以这样一种颇具实验型的语言风格为载体,虹影在她一贯的旧时代和神秘主义风格之中,加入了更为温情的笔触,让她笔下的乱世爱情故事,第一次有了传奇的幸福结局。
“我的小说,如果有模式,就是乔伊斯《芬尼根守灵》,语言能变形到如此程度,就舞蹈起来。一旦语言表演柔术,魅力就成为语言本身。”虹影解说她的灵感来源。
在虹影的笔下,旧时代的这一个一个小人物,在上海大世界的舞台上绽放,在阴暗的里弄里挣扎。悲和喜在这些可怜人身上重逢和放大,生命在华灯和炮火下沉沦。文学评论家李敬泽说,虹影由此为中国的现代性开辟了新的想象路径——这种路径不仅穿过昔日上海的大世界,也一直通到这个全球化时代和网络化时代的中国。
本报记者 陈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