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依然是披散的长发遮着面容;依然是很内敛很沉静的微笑;依然平和舒缓地说,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歌手,很简单,也很坚持……昨日上午,“灵魂歌者”朱哲琴带着最新专辑《七日谈》现身钱报红人馆。她说,每个领域的人,都应该拿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说话:做包子的就拿包子出来,做鞋匠的就拿鞋子出来,作音乐的要拿出属于自己的歌和唱片。
十年前,朱哲琴突然在当红的时候离开国内乐坛。这次因为在十所学校做“音乐传播之旅”,来到其中一站杭州泉音堂音乐艺术中心。她将就最新专辑《七日谈》以及自己的音乐经历,和正在音乐道路上学习的孩子作沟通。
当初为什么离开?朱哲琴的回答很“自我”,“出版《阿姐鼓》后,我到哪里人们都要我唱《阿姐鼓》,很多人把我当作一个西藏歌手。那个时候我选择离开。我希望有一个崭新的世界和视野,成功不能让一个人的人生定格,所以我去游历世界,开始对生命有感悟:人的一生来到这个世界首先我要值回票价。对我来说作为一个人排在第一位的是人生,然后才是工作、音乐等东西。除了音乐,人还得有生活空间、喜好、友谊、家人……这些是不能互换的,都很珍贵。”
拥有一个流动的生命,是朱哲琴从小的梦想,不过小时候这样的梦想被人当作“瞎话”。“我小时候还没这么开放,周围很多人的家庭都在一个单位上班,他们的儿女按部就班去‘顶职’,延续他们的生活。我不想这样。我希望我的人生有一个开阔的空间,不想在一个阶段迅速进入某个行列里面,我希望得到一种自由的空气。”
和她一样喜欢梦想的还有一起做《阿姐鼓》的何训田。朱哲琴说,“何训田老师是很特别的音乐人,出版《阿姐鼓》
的时候他就说要做全世界发行的唱片。当时我们的合作者投资人都说他是异想天开。因为他来自四川,人们给了他一个绰号‘盆地狂想症’。但一年多后他的预言变成了现实。”
目前红红火火的选秀节目当道,记者问她,你会去当评委吗?“不会”,她连考虑都没有就摇头。“我不会做这样的人。站在台上的选手,都是一张白纸,不是因为评委说他好就真的好,评委否定了他,他就真不行,他们其实处在同一个起点上。没有深入了解,直接轻率地对他说,你行,你不行,很不负责任。”她说,在国外也有这样的选秀节目,不过人家都当娱乐和笑话看,对结果并不当真。
朱哲琴回答所有的问题,描述所有的经历,语调一直很平缓,没有明显的喜,也没有明显的怒,没有冲动和欲望。她把一切都放在心里,沉淀到自己歌声中。所有的过往、奔波和梦想,在她的语调里听不出酸甜苦辣。
她只说,十年游历对人生的感悟,都浓缩在新专辑《七日谈》里,每一天讲述的内容像一个独立寓言,都和人生、情感、爱及家园有关。精装版《七日谈》还有一张2005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获得者Ross Kauffman为朱哲琴拍摄的纪录片。所有东西都是即兴的记录,记录一个真实的歌者。以后朱哲琴还会不会突然消失,再去游历世界,她只说,我不预期,就像玩一个游戏,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会赢,那我扭头就走。
本报记者 王玲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