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拍摄十分沉闷,因为没有一个被摄者愿意“搭理”我,他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看外星人一样。
一位50多岁的妇女很是热情,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她很负责地帮我指东望西,寻找“目标”,一会儿悄悄地对我说:给她拍一张,她快了!一会儿又对我说:记者,给他拍一张……老天爷,说心里话,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如此直白的工作作风。
与每一位被摄者对视,感觉都很揪心。除了老人的安详,就是那些不明“身份”者眼里的陌生、惊恐、嘲笑、疑惑和愤怒。那愤怒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但我也能马上感觉到,那个愤怒的眼神也许永远不会发作。
我能想象,风烛残年的老人们,每天正是在周围这样、那样的眼神中,坦然迎接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已不再计较什么时候会死去,正如身旁那些眼神的主人们,早已忘却自己为什么而活……
本报记者
杨晓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