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教职工、学生和家长”这些手中缺乏博弈资本的弱者去监督垄断着教育资源的乱收费者,效果如何,目前很难说。笔者之见,不如主动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审计部门、大众传媒等有社会影响的强者来监督。
许多学校教师的待遇是与学校收入联系在一起的,学校越是乱收费教师收入越高。即使他们在教师良知的驱动下去监督收费,也会遭遇体制潜规则巨大的围攻,某地就发生过举报乱收费的老师被同事排斥和学校开除的事件。
学生和家长缺乏监督的博弈能力和抗衡资本。在当前优质教育资源集中在少数学校的体制下,名校收巨额择校费,重点学校收赞助费,许多学生和家长尽管肚里全是气,可要么选择非重点,要么选择忍受,为了孩子的前途他们根本毫无选择,一大堆人在学校门外排着队等着交“乱收费”,吃黄连的哑巴如何进行监督。
真正的监督应敢于面对那些有力监督、有权抗衡、有资本博弈的强者。教育收费治理应首先敢于面对人大监督和人大代表的监督,而不是像某地教育局那样以“报警威胁”拒绝代表委员们的监督要求。
人大有问责的权力,人大代表有质询的权力。如果教育部门敢向人大作出狠治乱收费的承诺,就要接受人大带有问责压力的监督。接受人大代表如影随形的质询,这才有兑现承诺的制度压力。然后是敢于面对审计部门的审计监督。
审计部门作为一个独立的部门,有能力监督教育乱收费,近几年几起轰动性的乱收费丑闻都是审计部门曝出的,狠治乱收费,就应更多地向这样的强势监督者开放监督。
还有就是媒体,舆论监督也是一种相对强势的监督途径,舆论曝光凝聚起的关注能对乱收费形成巨大的舆论道德压力。
回避强者的监督,选择无力抗衡无能博弈的弱者对自己进行监督,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