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 荣与耻

　　◆镜头一：

　　前天上午10时许，在杭州市上塘路高架桥下，两名年轻女子闯入了我的镜头：她俩一路向前行走，途经大树、公交站牌、广告灯箱等物体时，她们会伸手摸一把，就是这不经意的一摸，又一个“牛皮癣”小广告诞生了。两女子动作娴熟且迅速，警惕性也蛮高，会不时地瞟一眼身后的动静，而她们的所作所为几乎不被路人们察觉……

　　◆镜头二：

　　约中午11时，一位大伯来到两名女子经过的地段，开始了他铲除小广告的工作。大伯来自江西，名叫曹珍珠，今年58岁，他所从事的这个职业叫残标清刷工，说白了就是清除城市牛皮癣，今年已经是他和假证贩子“战斗”的第5个年头了。

　　据他自述，每天从清晨6点开始工作，一直干到下午4点才收工。上塘路、德胜路、香积寺路每天要走一遍，能铲除掉小广告200至300张，不过，他还有另一个更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清除墙面上直接用笔涂写的假证广告，经他这么一粉刷，难免会留下一块块的印记，为此，曹大伯特意准备了红、蓝、白、绿几种涂料，经过配色上墙不至于像狗皮膏药一样的显眼。在“你贴我铲、你涂我刷”的反复较量中，曹大伯也有过几次惊险的经历，一次他路遇“对手”——两个正在贴小广告的青年男子，对方揪住曹大伯衣领并威胁：“这广告是我的，你不许动！”曹大伯据理力争，双方剑拔弩张。最后几名路人挺身而出力“挺”曹大伯，贴假证小广告的男子逃之夭夭……    

　　曹大伯说他从前开过大客车，拉过小提琴和二胡，没想到现在这双手与城市牛皮癣干上了，虽然这份工作很单调、很繁重，但他很热爱。一天工作下来，疲倦了、苦恼了，他就会拿起心爱的二胡，拉上几支开心的曲子，立刻就开心起来，信心十足地迎接明天的“战斗”。 本报记者 杨晓轩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