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下午,重庆开县兴业村小学遭遇暴风雨和雷击,致7名小学生死亡,44人受伤。该校位于一山包上,教室为简易砖石墙体的四合院平房,教室楼顶没有安装避雷设施,多数孩子上课时打着赤脚。24日,教育部称,这是一起由自然灾害引起的事故,要求各地学校今后应加强安全防范。开县县委宣传部称,因此次事故为天灾而非人祸,故不存在赔偿问题,但会给遇难学生家庭一定补助。(5月26日《华西都市报》)
孩子在天堂的那一头或许已睁开了她那一双好奇的明眸:那里或许不用孩子步行10多里到山包上去念书,窗明几净的楼房顶端上有一根高高矗立的富兰克林先生发明的避雷针,孩子不会穷得赤脚上学,就是赤脚上学,小脚丫下也不会直接是通电的土地,而是能绝缘的水泥楼板。
在为7个孩子默哀的同时,我们应为死去的孩子做些什么?如何剔除“只发文件不见行动”的校园安全监管的疲沓思维?如何让偏远山村大多数简易校舍的屋顶上尽快树上避雷针?如何避免“财力有限,改建旧危校舍暂缓”的行政批复出现在我们眼前?如今,我们只需稍加留意,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中国校园安全悲剧便会一幕幕划过我们脑际。
在我看来,我们校园安全忧患意识里,还不仅仅是缺失一根避雷针。在最为弱势的孩子的生命受到社会或自然安全的威胁时,我们习惯的是事后紧急通知和一次次的“只打雷不下雨”式的校园安全会议。不管兴业村小学惨案的最后原因是什么,单就一个有152名未成年人的学校置身于未有自然灾害安全防范的山包上,便是一种安全预案设置上的失职,它凸显的是当地教育监管部门和学校的安全硬软件环境的糟糕状况。
我们想知道,何以一些偏远学校在改建和设置安全硬软件时如此踯躅难行?装一根避雷针又花得了多少钱?不该花的钱花起来却那么慷慨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