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魏一凡是在拱墅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一间七个多平方的小值班室里,22岁的他现在是该中心的一个工作人员。一顶蓝色的鸭舌帽、一身运动服,一双球鞋,一说起足球,他的眼中就会迸出光芒,如果不是他卷起裤腿露出左腿的假肢,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爱运动的阳光男孩因病在两年前截肢。身体的残缺没有侵吞他对体育活动的热爱,“我希望参加残运会,成为第二个阿姆斯特朗。”
为球疯狂:一天不踢不舒服
魏一凡说他曾经外号“铁人”,但也许叫他“球疯”可能更贴切,因为对踢球他达到了近乎疯狂。
“我从初中开始就习惯每天带鸭舌帽、穿运动服、球鞋,家里除了运动服几乎没别的衣服。”别看魏一凡一身运动健将的打扮,你一定想不到,他大学学的是艺术设计。
“在义乌工商学院学设计时,我有空就往杭州赶,不是因为恋家,就是为了找球踢,”魏一凡每周雷打不动地回家,一到家就抱着球往外赶,“再大的雨我都会一个人出去练。”到了夏天,气温一天比一天热,一凡踢得一天比一天猛。“一大早4点多我就会去工大练球,练到11点左右回家,下午没事,我还会去,到了晚上我会和几个朋友去球场聊聊足球。人不够自己凑,实在踢不了比赛就一个人练,”一凡笑着说,那时候除了睡觉,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足球,“我那时候最猛的一天踢了四场球,不然人家怎么会叫我铁人?”
为球痴迷:除了球什么都不爱
魏一凡为球疯狂,为球痴迷,他说他的爱好很简单。一凡说,这种爱好在潜移默化中形成。
“初中时,因为一次考试没考好,一直反对我踢球的爸妈把我的鞋子、球衣、海报全都扔掉了,”而这些都是一凡多年来的心血,“那时候,为了买每一期杂志,我可以不吃早饭,少吃中饭,就为了可以买一本杂志。身上就算剩下200块钱,我也会花其中150块钱来买球鞋,剩下50块钱吃一个星期。”
“我们家的电视常年开在CCTV-5,房间的衣柜里都是体育杂志,多得都已经数不清了,其中就有2000年以来的全部的《足球之夜》杂志。”魏一凡说,很奇怪除了体育,别的他怎么都爱不起来,“朋友给我推过什么选秀节目,网络游戏,但我就是觉得没意思。”
因球坚强:戴假肢四天行走自如
但魏一凡这简单的爱好却在两年前被现实无情地打破了。2005年一场比赛后,腿脚疼痛的魏一凡被查出骨癌,“入院五天,我就截肢了,”对于一个把足球视为生命的人来说,剥夺他一条腿跟要他命没什么两样,“我的爱好很简单,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当时都崩溃了。”一凡连消沉的时间都没有,一条腿的生活已经残酷地摆在他面前,“我不想周围人为我担心,所以我要健康起来。”
“可能我踢得太多了,上天要我换一个舞台重新生活。”一凡这么理解自己的遭遇。所以他手术后五天,可以下地了,“去上海练习戴假肢,仅四天我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成了医院恢复最快的病人。”迅速恢复的魏一凡成了大家眼中的奇迹,而一凡说,这都是体育赋予他的,“足球对我来说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荣誉,而是锻炼自己的意志。”凭着这股子执着,魏一凡在手术后重新站了起来。
未来心愿:我想参加残奥会
足球一直是魏一凡的最爱,现在他依然为体育狂热,“绿城的比赛我还会去看,去年的世界杯我场场不落,今年的女足世界杯我也不会错过!”一凡笑笑说。
说起未来的打算,一凡说不光想看比赛,更想参与其中,“我明年可能会参加残疾人运动,目标当然是残奥会。”
“我打算尝试一下自行车。阿姆斯特朗不就是癌症康复后实现环法七连冠?我也要试试。”
在这之前,魏一凡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当奥运火炬手:“雅典奥运会时,我看到一个残疾人,一跳一跑地传递火炬,当时很感动,没想到现在的我和他一样。北京奥运会官方网站成立第一天我就注册了账号。现在,我想当火炬手,但觉得自己实在很平凡,可我不想只为自己参加,我想代表残疾人和癌症患者举起火炬,我想告诉世人,残疾和癌症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什么。”
报名做火炬手的事,魏一凡一直没告诉父母,他说希望给父母一个惊喜:“他们为我操劳了这么多,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会做些让他们骄傲的事。”
本报记者 王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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