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一名男琴童的双手在黑白键上飞舞，悠扬的《莫扎特C大调奏鸣曲》旋律在耳畔响起。过了大概3分钟，音乐戛然而止。没有接到停止的命令，孩子的小手很自然地停下来了，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两眼呆滞地凝视着考官——省钢琴家协会副会长、杭州师范大学音乐艺术学院副教授徐洁。

　　日前举行的省钢琴水平等级考级出现了上述这么一幕，场内安静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紧张。

　　徐洁给了琴童一个微笑，鼓励他：“慢慢来，别紧张，重新弹起吧。”音乐再次响起，却再一次戏剧性地在同一个小节止住。

　　“你怎么停了？”徐洁忍不住问他。那琴童憋了几秒，怯生生地说：“老师就教我弹到这里，他说去考级只要学这么多就够了。”

　　徐洁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好吧，就到这里吧。”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此类尴尬场景了。原本全长5分钟的奏鸣曲，这位琴童的老师只让他学了前面3分钟的部分，理由是“考级时考官不会让你弹超过3分钟的”。不过，遇到徐洁这样较真的、有耐心的考官，这位琴童就露馅了。

　　徐洁告诉记者，如今报名考级的学生越来越多，为了节省时间，评委往往听了几分钟演奏后，就让考生打住，并判分。很多教琴的老师抓住这一空子，以为只要学习考级指定乐曲的片段便可在评委面前蒙混过关。

　　出现了投机的行为，自然是因为有漏洞可以钻。杭州师范大学音乐艺术学院钢琴副教授陈琼一语点破：“因为考官的酬劳是按小时计算的，加上食宿成本，他们当然想尽量压缩时间，甚至比以前更短。比如衢州吧，今年那里才考了一天，但考生比以前考两天的更多！”

　　实习生 陈伟 本报记者 屠晨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