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两天！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变戏法！”

　　前晚，在玉皇山脚下的杭州音乐厅里，一场音乐会结束后，杭州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副院长杨孜孜连连向记者惊叹道：“一个没来过中国几次的美国指挥家，从大洋彼岸飞来指挥从未合作过的浙歌交响乐团，演奏中国风格的作品，还是为歌唱家伴奏，全部排练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天，演出时不仅配合得很默契，而且还带有中国韵味。这实在是不得了！”

　　巧的是，不久前著名指挥家卞祖善曾告诉记者，现在外国乐团来华演出都会演奏中国作品，而一些一流乐团竟然能把中国作品奏得比中国的乐团还要好！

　　本场音乐会被省音乐家协会主席晓其称为“有史以来浙江自办音乐会里水平最高的一次”，主角是国际级男中音歌唱家孙禹，与他合作的指挥家，就是被杨孜孜等业内人士交口称赞的美国哥伦布歌剧院院长威廉·鲍格斯，他正是孙禹请来中国的。

　　与下半场孙禹与鲍格斯驾轻就熟的西洋歌剧选段相比，上半场演唱晓其创作的美声歌曲《巴黎归来》、《好大雪》、《长安忆》等更富有挑战性，也更值得玩味。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巴黎归来》还唱了两遍，作为返场曲目演唱完毕后，现场的气氛很热烈。

　　“伴奏与歌唱的配合如同合作了多年一样。”杭师大音乐学院教师金奇说，“难以置信的是，一个正宗的美国人，怎么把晓其创作的那些带有中国江南特色的《雷峰夕照》、《长安忆》这样的曲子，演绎得如此地道？”

　　而浙江歌舞剧院民歌歌唱家王一山也同样疑惑不解，“我都听傻了，这才换了一个指挥，我们交响乐团怎么跟换了个团似的？”

　　听闻这些疑惑，温文尔雅的鲍格斯笑了，他解释道：“这其实很简单。首先，你们要先认真听歌唱家唱这首歌，然后在你自己的心里唱，当你自己能完整地唱出来之后，大家再一起唱起来。”

　　金奇对这段话的理解是：“音乐是一门发自内心的艺术，但我们常常忽视这一点，从小的音乐教育就把音乐当作一门实用的技术，使其变得机械。比如很多乐队只知道自己奏，根本不管你歌手的节奏，把歌手累得够呛。希望有更多的鲍格斯来给他们补补课。”

　　本报记者 屠晨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