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华夫妇是用货车拉着联合收割机过来的,货车就停在七星镇加油站门口。货车驾驶室,就是他们夫妇的家,里面堆满了日常用品和被褥。
前天凌晨5时半,天还没有完全亮,王春华就推醒了赵素珍,在睡眼惺松中用凉水洗脸、刷牙。初冬的井水特别凉,赵素珍洗过的脸有些红。
收拾完毕,陈云龙已经准备好早饭,夫妇俩坐在了饭桌前。早餐挺丰盛,除了前一天晚上吃剩下的鱼和肉,陈云龙夫妇还特地炒了一碗萝卜和青菜。王春华和他的妻子扒拉了几口,就急忙放下碗筷,开着收割机匆匆向田里驶去了。“要赶速度,不然就得多拖一天。”王春华解释。
早晨6点,陈云龙的水稻田里就响起了联合收割机的轰鸣声。王春华熟练地开着机器,从田边开始,慢慢地以逆时针的方向,向水田的中间推进。随着“隆隆”的收割机开过,稻穗和稻草被分离开来,稻谷进了装在收割机内部的编织袋,而稻草则整齐地留在了机器后面。另一名陈云龙雇来的小工,跟在收割机后面,帮着王春华把装满稻谷的袋子拎出收割机,一袋袋放在田里。因为水稻田里有些地方积水较多,所以泥土比较松软,收割机开过去的时候晃晃悠悠,王春华也随着机器一起晃悠,巨大的轰鸣声让我和他根本无法交谈。
坐在收割机上,如同坐在一台行进的震颤器上,抖得我浑身发麻。我紧紧抓住扶手,时刻小心自己不要被震下来。
在另一边,赵素珍正忙着收割田间死角的水稻,她今年40岁了,搬运稻谷比较吃力,所以只是帮着丈夫收拾收割机割不到的地方的水稻,再就是给收割机更换装稻谷的编织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