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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D0006版:人文·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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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18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荒岛
■夏碧莹
  荒岛,的确是荒岛。

  郁郁葱葱的林子覆盖了整个岛,碗口粗的蛇倒吊在藤上吐着长长的信子,藤蔓和林子底下还住着各种各样的野兽,清澈的山泉浇灌着整个岛上的生灵。岛不大,远远地站在海的中央看着远方的大陆;岛不小,偶尔闯入岛上的人说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我厌恶那个城市里的一切,厌恶那个城市里的乌烟瘴气,不止是空气,更是人心;厌恶那个城市里个个心怀鬼胎的人们,他们时时刻刻在算计别人和为人所算计中度过。我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于是,我逃离了那个城市,逃离到这个我早就从渔民们的口中得知了的伫立在汪洋之中的荒岛。我想,我并不适合人们所夸耀的文明社会,我只适合在渺无人烟的自然之岛上生活。

  从登上岛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感:一个新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新奇,仿佛童话中的美丽岛屿,与我之前脑海中对荒岛的想象大相径庭。郁郁葱葱的树林,清澈见底的小溪,引吭高歌的小鸟,偶尔探出一个脑袋的动物,一切都是崭新的。

  三个月过去了,我渐渐地觉得有些寂寞无助了,尽管我与动物们可以和谐相处,但彼此毫无语言的交流。我太需要倾诉了!于是,我返回了大陆,带回了一个和我志趣相投的姑娘同我一起来到这个荒岛上,于是两个人的日子有了诉说和倾听。

  接着,荒岛上来了第三个人。奔跑速度如风一般,爬树比猴子还要灵活,和动物们天天相处在一起的便是我们的儿子。虽然他完全是返璞归真地一天天成长,但是我和我妻子都担心再这样下去,天天在林子里跑来跑去的儿子会变成野人,他必须受到教化。于是第四个人来到了岛上,他是负责教化的老师,他耐心地教他知识、礼仪与做人的道理。渐渐地,儿子变得温文尔雅,但同时也失去了过人的运动能力。

  时间如流水般飞淌,一位善良而美丽的姑娘和她的父母、弟弟一同来到岛上。随着他们的到来,整个岛也变得和谐而美满了。映着灿烂的阳光,和着动听的山泉与悦耳的鸟鸣,我们开心地吃饭、聊天。日子一天天在快乐中擦肩而过了。

  生活就像巧克力糖,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

  矛盾是偶尔产生的,那位教师因为那位弟弟得罪了他,便编造了一起恶毒的谎言(当然了,谎言的秘密只有他一人知晓),进而引发了岛上的第一场纷乱。我与亲家大吵一架,除了那位教师,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来劝架。于是,我们行同陌路……    

  荒岛,的确是荒岛。

  这是我手下找到的另一座让我休养的荒岛。来这一座荒岛的路上,我回头看了看那座曾经的荒岛,想到了岛上的一切与我的一生,人们也许永远也寻不到宛若世外桃源的乐土,但是人们心中的公平公正与和谐相处也许是文明进步中永远的一捧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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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 人文·晚潮 D0006 荒岛 ■夏碧莹 2008-1-18 钱江晚报d00062008-01-1800005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