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第一代是从山东来到杭州的南下干部夫妻;第二代4个儿子身上个个有故事;第三代中有的已经尝到社会的各种滋味,有的即将品尝;第四代正处于人生的起步阶段。昨日上午,由本报记者和中国美院公共艺术学院学生组成的中山路“四世同堂”特搜队,来到位于中山路积善坊巷王家,发掘出了这个“四世同堂”家庭的人生轨迹。
中山路积善坊巷8号,是一幢名为云阁堂的三层砖木结构住宅,建于上世纪20年代。上午10点,王家第二代人中的老三王子路,站在院门口等我们。他是上世纪60年代初跟着父母从山东济南来到杭州的,这幢房子便见证了他的童年、婚姻,及他17岁女儿的青葱岁月。现在,王子路的一个重要任务是照顾好同住在一起的老母亲——1925年出生的胡奶奶。
王子路热情地将特搜队员们迎进了房子一楼最北面的一个小房间。这里就是他当年和外婆共同居住的地方,如今是女儿的房间。王家四代人的故事就在王子路及其哥哥王奇的交叉叙述中浮现出来。
王家4代人:
代代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王家的第一代也就是王奇4兄弟的父亲叫王义新,生于1922年。王义新很早入伍,解放战争快结束的时候调到济南。后来又成了南下干部,来到杭州,成了省煤炭局里一名处长。1970年,王义新在广州参加广交会时因公去世。
1945年出生的王奇随父母来到杭州后,先读书,后分配到省水电工程局。2005年,在60周岁那年,老王退休了。
按照王奇的说法,1952年出生的老二王盛可以说是王家最孝顺的人,因为几乎每天下午4点左右他都会骑着电动车去老房子看老母亲。王盛当过知青,后来因为父亲去世,1971年回到杭州进入杭钢成了一名车工。王盛很努力,后来做了人事工作,从处长岗位上退休。
1955年出生的老三王子路,读了一年半初中后就参加工作,刚开始在一个厂里做工会工作,后进入现在的杭州服装(集团)有限公司,成了一名仲裁联络员。
“老四叫王兵,1957年出生,他刚开始在石化行业工作,后停薪留职到一家宾馆当起了副总,最近听说他去做生意了。他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喜欢捣来捣去,同学多,朋友也多,人缘特别好。他的性格和老二刚好相反,如果叫他去当官他肯定是坐不住的,但如果叫老二去做生意也是不可能的。”王奇这么评价他的四弟。
王奇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大女儿生了个男孩,现上小学5年级了;小女儿生了个女儿,现上小学1年级。两名小学生构成了王家的第四代。
王家人眼里的“四世同堂”
80多年过去了,云阁堂已经有点破旧,但当年王家搬进去的时候,这可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地方。当时这里住了6户人家,其中4户人家的男主人是处长。走进院门,不大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植物和花卉,记者注意到,从茶花盆景树上掉下来的茶花瓣被人细心地拣了起来,放进花盆里。
因为丈夫是离休干部,胡奶奶的生活保障不错。“我母亲过去是一个工人,苦日子过惯了,所以舍不得扔东西,有一次我们准备把一些旧东西搬走,她发火了。”王奇说。而陪着母亲的王子路觉得,“老母亲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人陪在旁边的。没事儿的时候感觉不出什么,真到了要紧关头,我的命就和我妈的命是连着的。”
现在房子的房间里空调、电脑、电话一应俱全,当年这里只有一张老旧的大床,几件简单的家具。整幢房子里最先进的物品要数二楼楼梯口的那台单位配的公用电话——23294,王子强至今仍能脱口说出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那时哪里想到,现在连读高一的女儿都有了两个小灵通。
几十年过去了,院门外的生活在悄悄发生着变化,这从王家第三代的工作就可以看出。王奇大女儿是浙大毕业的,上世纪90年代初到银行工作;小女儿是护校毕业的,工作也是分配的。“但王兵的儿子去年大学毕业后就应聘到了一家电视台,工作很忙,也不大回家。对此,他妈很有意见。我就对她说,观念要改变了,时代变了,孝顺不孝顺不能光看儿子回家多不多。”王奇说。
以上,就是中山路上一个“四世同堂”家庭的烟火生活。本报记者 裴建林 实习生 江 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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