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雪龙船离开澳大利亚弗里曼特港不久,便在附近海域停船抛锚,经过近40个小时的耐心等待,终于避过了前方的热带风暴,于3月29日凌晨拔锚起程。
虽然躲过了热带风暴,但是海上的风仍然不小,海面并不平静。站在雪龙船五层甲板的通风处,如果迎风的话,人就休想喘得上气,甚至如果不抓紧栏杆的话,感觉还有被风吹走的可能。
随着雪龙船逐渐靠近赤道,空气逐渐潮粘起来,气温也越来越高。所幸,有海风在,倘若天气晴朗,到舱外坐坐还是比较凉爽。
我尤其喜欢一个人搬把椅子,带上一本钟爱却一直未得闲暇去看的书,在甲板上找个荫凉且略微过风的地方坐下来,面朝一望无际的大海,听着浪潮柔美清脆的涌动声,一边感受着海风掀起衣角发梢的恬舒,一边静静、细细地品读。
南极归来,据说大病一场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南极是病毒稀缺的地方,在那里呆久了,人的抵抗病毒的能力会有所下降,一旦返回到人类繁衍生息之地,也即病毒繁殖生息之地,自然容易被病毒击溃,进而生出病来。我身边的队友已经有人出现感冒、高烧的症状,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船上的小报《极地之声》要出内陆考察专刊。南极内陆科学考察队共17人,如今呆在船上的只剩下了8人,而这8个人主动愿意出力写点东西的又很少。无奈,我被“严令”必须交付至少一篇文章。
照理,我应该可以比较从容地完成任务的,可是现在却一筹莫展,手放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按哪个键,或者好不容易敲下几行字又迫不及待地全删除了。
因为50天的经历,太丰富太凌乱太复杂以致毫无线索和条理可言!
考察队摄影集的工作仍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初步选出的照片不停地在餐厅的电视屏幕上播放,供队员们欣赏。那些照片,在我看来,非常耐人回味,甚至令人震撼。 本报记者 沈伟红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