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苏州专电 《孔雀》成就了导演顾长卫，也让张静初跃身成为国内一线明星。但顾长卫的第二部电影《立春》怎么就不用爱将张静初，改用妻子蒋雯丽了呢？传闻很多。昨天《立春》在顾长卫老家苏州进行首映。观众发现电影最后主创字幕表上还有张静初的名字，但电影中却找不到张静初的镜头。问起张静初的戏为什么被删？顾长卫就紧张得结巴起来，一个劲地看蒋雯丽的脸色，要蒋雯丽来解释。

　　《立春》是近年来记者看到的少有的可以用“好看”来形容的国产片，比《孔雀》还好看。昨天，顾长卫一身黑衣出现在首映后的见面会上时，大家发现这是一个个子不高、因长期从事摄影工作眼睛变得一只大一只小、相貌可以说有点丑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腼腆的男人。

　　当蒋雯丽还没来时，站在台上的顾长卫有点手足无措，不时地向主持人“求救”，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放，甚至还紧张得搓起了鼻子。蒋雯丽终于来了，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他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为什么电影取名《立春》呢？”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顾长卫一开始也解释不清楚。不过蒋雯丽来了后，他的话就多了：“《孔雀》讲述的是上世纪70年代末，每个人似乎都要像一颗螺丝钉，但其实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立春》讲述的是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的事，这时社会就像‘立春’，已经有春天的气息了。接下来我还要拍《世外桃源》，那就是当代的事了，李樯还在写剧本，有关想请汤唯出演又不用她的消息是假的。”

　　说起片中王彩玲这位包头师范学校的音乐老师，因执著地追求当歌剧演员的梦想，被周围人视为不正常。顾长卫看了一眼妻子后，意味深长地说：“我太现实了。我妈妈是我的中学老师，我爸爸是我的小学老师。从小他们就在饭桌上教育我，做人本分，不要想入非非，不要有什么理想，平平安安最重要。而其实我内心深处一直羡慕理想主义，有王彩玲的影子，很想成为王彩玲。这部电影可以说是给我一个机会，借助电影中的人物来发挥一下理想主义的光芒。”

　　昨天有一个观众也很执著地问了蒋雯丽两遍“从《霸王别姬》开始，15年了，你们感情一直很好。你在生活中，如何处理工作、孩子与照顾丈夫的关系？”听到15年，一直不愿意回答私人问题的蒋雯丽终于软了下来：“我当演员，他当导演。我会尽量让工作时间错开，多点时间照顾孩子。”

　　张静初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终于到了提问的关键时刻。“电影中张静初的戏被删是怎么回事？”顾长卫一听到张静初就满脸尴尬，说话又有点结巴起来：“雯丽，你说吧。”没想到蒋雯丽板起了脸：“你是导演，要你说。”顾长卫只能试着解释，但他似乎觉得还是解释不了，又央求蒋雯丽：“我说起来比较绕，说不清楚，雯丽，还是你说吧。”

　　总不能让丈夫下不了台，蒋雯丽说了：“其实（张静初）也就一场戏。因为当时还是想与《孔雀》有个联系，‘立春’是一种美好的希望吧。所以有一场《孔雀》中妈妈、哥哥、弟弟等（张静初扮演的重要角色‘姐姐’被蒋雯丽省略到了‘等’中）。但是后来《立春》先试着给圈内人看了，大家都觉得这种刻意的说明没什么意思，把这场戏剪掉，电影会显得更加浑然天成。因为《立春》讲的这个小城市的故事本来就是一个独立的故事。”顾长卫在一边低头听着妻子的解释，一言不发。            本报特派记者 陆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