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北部的一个村子里，村民毛玉胜经营着村里的老油坊。玉胜的妻子3年前难产死去，从妻子去世的那天起，6岁的儿子毛蛋就再也没说过话。玉胜忙的时候，照顾毛蛋的责任就落在离过婚的小姨保秀身上。村里有人开玩笑说：玉胜和保秀迟早是一家人。

　　玉胜跟保秀彼此相爱，但碍于保秀的哥哥保柱，两人没有捅破窗户纸。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说法，玉胜决定请保秀的哥哥、也就是村主任保柱吃饭。酒至酣处，玉胜的一曲低俗小调勾起保柱的不快，加上村委会主任改选时留下的过节，酒席不欢而散。

　　毛玉胜猎杀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北山羊，保柱觉得他是村干部，不能看着不管，于是不顾保秀的阻拦，把玉胜告到了乡里。经乡派出所查明，毛玉胜“猎杀”北山羊的事实属实。法院决定在村里进行判决，以教育广大村民，谁知玉胜在法庭上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揭发保柱和乡干部也猎杀过北山羊。

　　深入的调查在乡干部中进行。此间，一只北山羊幼崽的喂养成了问题。说来奇怪，北山羊幼崽就毛蛋能喂，其他任何人喂都不吃不喝。毛蛋喂养着北山羊幼崽，而玉胜和保柱、玉胜和乡干部之间的争执越来越深。经过法院调查取证，乡干部猎杀北山羊的事实同样属实。乡长、副乡长、村主任保柱等人被警察带走，而玉胜出逃在外。因为一只北山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谁也没有想到。可怜保秀一个人照料着毛蛋，还得照看着嫂子家。大年除夕，玉胜顶着呼啸的风雪逃了回来，在保秀的动情劝说下，他决定投案自首。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保秀领着毛蛋来到积雪覆盖的山下，看着毛蛋将逐渐长大的北山羊放归山里。望着银装素裹的莽莽群山，3年来不曾说过一句话的毛蛋，喊道：“天爷天爷大大地下，蒸下的馍馍车轱辘大，柜柜箱箱盛不下，撂在房上把房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