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玲和老公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拎着一个折叠小推车。虽然每个摊位都把每种菜的价格标签插在菜堆里,彭玲还是老道地跟摊主讨价还价一番。“推着推车,很有批发的派头。标签上那是零售的价格,如果是批发,摊主多少还是有的便宜的。所以,推车有两个作用。”彭玲有些得意地给记者介绍起来,“一来便于拖运买来的菜,二来它是一个杀价的好道具。”
“市场的菜真的很便宜,比如说,在一般农贸市场买一斤水果要5元钱,在这里差不多只要2.5元,在别处买一个黄瓜要一两块钱,到三里亭买只要几毛钱。比较一下,整整能便宜一半的价格。”彭玲说。
彭玲是大学老师,这一副精打细算的功夫在她看来是生活的智慧。家里刚买了车,油价又再度攀高,她说好像感到从未有过的生活压力。单位里分了小和山的房子,正准备开始装修,物价又节节攀高。“感觉什么东西都在涨。最近花在吃饭和日用品上的钱多了,再加上装修、房贷,明显感到了经济紧张。”
“以前‘吃’从来是一个不用考虑的问题,不高兴做饭了一家人还经常下个馆子。就拿鱼虾来说,以前家里是鱼虾不断。可现在我们买河虾只买够孩子吃的,10块钱最多买3两。孩子小没办法,鱼虾断不了。馆子是好久没下了,上个星期上海的同学来,我们还是在家里自己做饭招待的他。生活真的在变,我们也必须有应对的办法。”
买来的新车出行率并不高。装修跑市场、去百安居,现在都坐公交车或者骑自行车。到小和山上课,现在走之前都会先打电话给住在家附近的同事,看能否拼车。所以在买菜上也该省钱了,于是一周买一次,集中采购。一次性买够一星期要吃的菜,先吃不容易存放的,再吃好保存的,一个月来能盛下不少钱。
算算看,如果一个月的菜钱需要800元钱,一个月就可以省下400元。对善于精打细算的“马大嫂”们来说,这笔节余可不算小。彭玲的老公在旁边插话:“以前从来不会为了买点菜跑来勾庄这么远,现在都说要跑赢CPI,身边越来越多像我们这种中等收入的家庭都来这里‘淘’便宜菜了。”
“所以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改变,前所未有的感觉钱不耐花。”彭玲说起自己的生活还告诉了记者一句流行语:“现在有一句好玩的话‘能判死缓的绝不立即枪决’,就是现在能贷款买的东西,绝不先花现金,能拖一天是一天。我们现在装修都是用贷款来装的,其实现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热衷于团购,也都是民间智慧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