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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D0004版:人文·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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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25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乌镇西栅:黄昏里的一帘幽梦
  夕阳下,英默默地注视着一群快乐而质朴的人及这宁静的水乡古镇,有点发呆,她在心底里悄悄感慨起自己生活的无聊来。第二天清晨,英再次走进书库,在一排高高的书架前,她踮起脚尖抽出一本书,不期然,文也正好抽出了对面一本,两人的目光奇迹般偶遇在这古老小镇的古老书房里,久久地,竟谁也没有移开……

  未到乌镇之前,对乌镇的所有想象都是那个人挤人的东栅,直到来到乌镇西栅,身上沾满了江南温润的水气,才明白,在这里竟是一个唐诗宋词似的境地,多少岁月都会被轻描淡写———不管人事如何变迁,西栅就是西栅,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温润如昨。就如黄昏的一帘幽梦,又如晨光中一支摇曳的蔷薇……

  晨曦渐渐在天边亮起的时候,微风轻拂着杨柳岸,浅浅的雾气氤氲在流水边,就连水草和鱼儿的呼吸也变得像丝绸一般柔软,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小镇单调的生活也许是一种自由自在,一种解放,每次经过水巷,看见水中的一些青苔,仿佛是一群妖精,无论春夏秋冬,它们始终那么鲜绿迷人。

  也许,同样还可以肯定的是,西栅小镇的生活每天都在平静地重复,没有些许骚动和新意,人们却已经习以为常了,有的人,已经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如今的乌镇,除了打破宁静的游人,常住的也只有些老人了,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都出外打拼,留下一个更加古朴的,丝毫没有功利的小镇,让我们细细探索。

  它没有黄山般的那么虚烟缥缈和高耸壮丽,没有西湖、灵隐寺的那般神圣起伏,那就是江南风景中轻描的一笔,却孕育着多少岁月的日月精华,看着这烟雨中的小镇,我不禁泪水中夹着一丝酸楚,我们眼前飘荡着功名利禄,世俗的富贵荣华,却往往迷失了自己,我们失去了中国文化中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博大的人文和文化力量也难以穿透我们坚硬的心灵和冷漠的外表。

  我能够拿什么视野去审视这个江南小镇的,或许我们只是观赏,只是用一种浮躁的心去探寻离我们遥远神秘的东西,可我们能感受那百年,千年前我们前人的生活和思想吗?我们像一个个幼稚的孩童,对着父母留下的东西充满好奇,却终究要丢弃它,却追寻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只是偶尔翻开的那发黄的相片,去感伤过去的岁月匆匆和无常。

  回到台湾的英,深居简出,埋头写了一本小说。在书中,她这样开头——

  那是中国南方省份的一个水乡小镇,古旧、清净、安详而且幽静,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它的影子。那里有高高的屋檐,黑黑的窗棂,长长的青石路,窄窄的街衢,幽幽的水巷,瘦瘦的乌篷船,烟起雾落,云蒸霞蔚,草长莺飞,花开花落,流年似水。

  有一个我曾经深深魅惑过的男子,他儒雅、雍容地站在桥上,对我说:“不管人事怎么变迁,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那么温润,如黄昏里的一帘幽梦,又如晨光中一支摇曳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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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 人文·晚潮 D0004 乌镇西栅:黄昏里的一帘幽梦 2008-9-25 钱江晚报d00042008-09-250002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