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阴影 阴影
第A0002版:30年改革开放·百姓叙事
3  4  
PDF 版
· 张承军VS丁叮
30年唱出一家两名人
· “飞天”女孩殷硕圆了父母的梦
收藏 打印 推荐  更多功能 
返回主页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上一期  下一期  
浙江日报报业集团主办      
3上一篇  下一篇4  
2008年10月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特殊人才,特殊办理,快!快!快!”
——父亲因文艺政策改革成为“杭州的歌唱家”
“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 火红堪培拉,炽热中国心”
——女儿因“超女”成名,却在奥运火炬传递中一展中国80后风采

张承军VS丁叮
30年唱出一家两名人

本报记者 屠晨昕
  本报记者 屠晨昕

  

  这是杭州城里颇为有名的音乐家庭,父亲张承军,是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声乐教授,浙江省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女儿丁叮(张立),是2005年超级女声杭州赛区第五名,刚刚获得澳洲悉尼纽卡斯尔大学工商硕士学位。

  在过去的30年里,因为改革,父亲的命运被改变了,从川北的山沟沟来到江南的鱼米之乡,闯出了一番事业;因为开放,女儿丁叮自小接受了自立教育、挫折教育,成为小有名气的80后新人。

  张承军口述:

  朱逢博一封长信,把我留在了上海

  我的老家在四川南充仪陇县大巴山。1970年,我16岁,作为知青,从出生地北京被下放到四川原籍。1972年,我加入了老家南充的歌舞剧院任歌剧主要演员。那是动乱年代,除了八个样板戏,没有什么节目可演,长年无所事事。我不想就这么被荒废掉,于是就暗地里拜著名歌唱家余宝熙为师,拼命学习唱歌。

  1978年,我终于等来了命运转变的关口。那一年,高考恢复、大批学术权威被平反……伴随着全国科技大会的召开,科学的春天、文艺的春天到来了。当时,南充歌舞剧院计划送一名男高音到上海音乐学院深造,我被选上了。

  在历史悠久的上音校园里,我终于得到了规范而严谨的声乐教育,并得到上海歌舞团的著名演唱家朱逢博的赏识,多次作为特邀独唱演员参加上海歌舞团的演出。1980年前后,我接到南充歌舞剧院的通知,要求我回南充原单位,排练新歌剧。

  这时,已经非常有名的朱逢博写了封信给南充歌舞剧院的领导。那是一封很长的信,有好几千字,她以恳切的语气,讲述了“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说明了上海歌舞团 “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人才体制改革的原则,希望南充歌舞剧院的领导能够理解,让我留在上海。 经过朱逢博的努力,上歌同意接收我,原单位同意放我,但按当时的政策,我只能一个人到上海,爱人的工作问题无法解决。那段时间,我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特殊人才,特殊办理”杭州引进我

  很幸运,很快就另外有人向我伸出了橄榄枝,那就是杭州市政府。改革开放之初,作为历史文化名城的杭州,痛感文艺人才的缺乏,因此推出“文艺特殊人才引进工程”,我成为他们理想的引进“目标”。

  为了把我引进到杭州,当时的杭州市委书记厉德馨亲自批示:“特殊人才,特殊办理,快!快!快!”杭州市文化局人事处处长亲自带着这一纸批示赶往上海,与上歌领导和我接洽。求贤若渴,让我很感动。

  杭州方面非常大方,承诺把我和爱人都接过来,马上就给予岗位,同时奖励朝晖二区的一套房子,生活和工作问题迎刃而解。1984年9月,我成为杭州歌舞团的一名骨干独唱演员,并且在1985年到1988年连续四年在全国各类声乐比赛中获奖。杭州这个第二故乡,让我在音乐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超女丁叮,是非常自立的人

  如果说我的人生受恩惠于改革,那么开放,在我女儿的人格塑造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人们所熟悉的丁叮,是PK台上那个唱歌的超女。其实,在我眼中,她就是那个我从小想培养的自立自强的小女孩。

  在丁叮上小学一年级时,《中国青年报》上的一则关于中日小学生夏令营的报道在全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并引发一场于中国父母如何培养孩子的一次大讨论,这次讨论也给了我极大的思想冲击:“决不能让我的女儿变成夏令营中的中国小孩!”

  一天晚饭后,我和女儿郑重地谈了两个小时,把“自立自强”的种子种到女儿心里:“爸爸所有的物质财富都不是你的,你要自己去创造人生的辉煌!”从那一年起,每年女儿过生日,我都不送礼物,而是送女儿一句勉励的话。“假如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苦难,你就会珍惜眼前的每一滴甘露……”在这样的熏陶下,丁叮从小就知道:精神财富远比物质财富更加宝贵。

  2005年,丁叮报名参加超女,并没有告诉我,在杭州赛区50强以后,在别人提醒下我才在电视上看到她。当时我只是提醒女儿:“艺术家成材,是不能期望一夜成名的。”因此,丁叮一直抱着非常平和的心态去参赛。在比赛中,她赢得了许多小朋友粉丝,交了很多新朋友。这样的历练,对她的成长是件好事。

  去年年初,丁叮决定去澳大利亚留学。出国要花50万元,她说,这笔钱是向我借的,以后一定会还给我的。今年4月,当奥运圣火到达堪培拉进行传递,丁叮第一时间告诉我:她要去参与护送圣火。我反倒有点担心她的安全,不过我支持她。她长大了,已经非常清楚什么是重要的、自己该做些什么事。后来她告诉我:他们从格里芬湖畔出发,途经战争纪念馆、高等法院、国家图书馆、国会大厦,直至15公里后的联邦公园,鲜红的大部队紧紧追随着火炬手们的步伐,而他们的所经之处,片纸不留!——这是一群秉持着和平理性原则的中国年轻人。后来,她就此事写的文章《火红堪培拉,炽热中国心》,还发表在4月25日的《钱江晚报》上。”

  这几天,丁叮获得硕士学位,回杭州了。明年,她还要再去澳洲,在西悉尼大学攻读同声翻译的硕士专业。硕士双学位是她现在的目标,不过,在家的这半年多时间里,丁叮已经给自己联系好了工作,要到雅思学校去当老师,教英语。

  昨天是国庆节,今年又是改革开放30周年,我们父女俩平时就这个话题也不会多交流,但“改革开放”这四个字的确改变了我们父女俩的命运,也改变了中国无数人的命运。

3上一篇  下一篇4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钱江晚报 30年改革开放·百姓叙事 A0002 张承军VS丁叮
30年唱出一家两名人
本报记者 屠晨昕 2008-10-2 钱江晚报a00022008-10-0200018;钱江晚报a00022008-10-0200014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