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一辆摩托车走在乡间公路上。
这条路崎岖不平,到处坑坑洼洼,不敢快跑。正走着,迎面来了几个人,还有一条高高大大的黑犬。就在我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条黑犬不知发了哪门子神经,狂吠一声就向我扑来……说时迟,那时快,我把腿猛地往上一抬,那条恶犬扑了个空。这恶犬还不罢休,一路狂吠着追了上来。看事不好,我只好加大油门快跑,以免被狗咬到。
我真恨这条坑坑洼洼的公路,摩托车奔驶在上面,和在沙丘冲浪差不多,有几次差点把我掀下来。速度提不上去,狗始终离我几米远,如果我再加速,不被狗咬到,也会被奔驶的摩托车把我掀下来摔伤。我更恨那条狗,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我怒从胆边生——干脆停下车拼命了!于是,我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车子刹住了,车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正对这狗冲来的方向。这时我方看清,那恶犬也来了个“急刹车”,爪子擦地发出“唰”的一声长响,狗嘴戗在地上,然后一个前滚翻,撞到我的摩托车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狗打一个滚,爬起来,转身没命地往回跑。我甚至看到狗嘴因戗地而流出的血。我加大油门往前追,狗玩命地奔逃,叫声中充满惊恐。
几分钟的工夫,狗已撵上了它的主人。见到主人的狗就像注入了强心剂,张着流血的嘴,又张牙舞爪作势要扑上来,但被主人喝住。
看那条恶犬随主人远去,我擦一把脸上的汗,想想刚才惊险而刺激的一幕,陷入了沉思:狗这玩意儿,你软它就硬;你硬它就软。有主子在面前,它比老虎还凶恶,等你硬起来,而它的主人又不在场,它就是一条丧家犬,只有夹着尾巴逃跑的分儿;等它再见到主人,有了靠山、它立即又恢复了张牙舞爪的嘴脸。
其实,某些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然,训练有素的猎犬和警犬除外。
据说豺狼虎豹都不惧的藏獒也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