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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0019版: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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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陈云南:高人毋须多言
■据央视《海峡两岸》
  随着陈水扁弊案的进展,台湾特侦组发言人陈云南曝光率大增。陈云南穿着招牌的黑蓝色短袖中山装,一脸严肃神情,每天早上9点准时在台湾特侦组大门应对媒体。由于发言简单,惜字如金,记者的问题往往比他的答案还长,陈云南也被称为“史上最牛发言人”。

  省话一哥

  从去年8月陈水扁洗钱案爆发以来,几乎天天都有新的案情发展,其中主导办案的台湾特侦组“主任检察官”陈云南,更是令外界相当好奇。除了他一贯的严肃态度之外,最令媒体头痛的是,经常记者问的问题比陈云南回答的答案还要长。惜字如金的陈云南,因此被戏称为“史上最牛的发言人”、“省话一哥”。

  今年60多岁的陈云南是台湾嘉义县人,东吴大学法律系毕业,曾任台湾宜兰、台中地检署检察官、新竹地检署检察长、法务部参事等职,2007年4月台湾“最高检察署”特侦组整理之后,成为特侦组主任兼发言人。

  担任台湾特侦组发言人,陈云南几乎每天都得面对媒体。为了侦查不公开的原则,陈云南用字精简、惜字如金,能不说就不说。对于记者的查证,他最常出现的响应是“事涉侦查内容,不便说明”。而且不管记者如何旁敲侧击地问,他的回答都是如此。例如陈云南会说,“这是侦查内容,不便在这边说。”他也会这样说,“将来的事情以后再说。”或者是“现在要再查查,才能确定。”有人笑说,陈云南让许多记者被打败。

  不过,陈云南也有独特的幽默。偶尔他也会有一些妙语,让人听完会差点笑出来。对于许多提问,陈云南会说:“我没有参与讯问、没有在场,不清楚”;有时加一句“我只是打杂的”,还说“这都是其他青年才俊(指台湾特侦组内较年轻的检察官)的功劳”。最经典的一次,发生在去年10月,被押的吴景茂从看守所被借提到特侦组,台湾媒体记者已经拍到了,但向陈云南求证时,他眉头一皱板脸说:“没有,谁说的?”记者表示有媒体拍到了,陈云南才松开眉头承认说,“那就有。”最后面不改色走进特侦组。

  虽然发言无法满足记者需求,甚至还会充当台湾“风纪股长”,要求记者守秩序;不过,对于态度客气、从不透露案情的陈云南,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记者已逐渐习惯“云南伯”的风格。

  衣食住行都省

  陈云南被戏称“省话一哥”、“最牛的发言人”,他“省”的具体实践,不止表现在对媒体的发言态度上,有关食、衣、住、行,他一律都省。

  陈云南任台湾新竹地检署检察长时,宿舍卧室的床铺上天花板漏水,陈云南竟然只要求水桶接水,不花公费修。因此除了最牛,其实他应该再来一个封号,叫“最省检察官”。为了节省能源,夏天办公室不开冷气,仅在室内放盆冷水,靠风扇吹送消暑。跟人一起用餐,他总是把桌上最好的让给同桌,自己则吃一些别人所不吃的,只要能咬得动、嚼得碎,就是虾壳、鸡骨头也吞下肚。

  令新竹地检署同仁印象深刻的,除了陈云南严以律己的个性,就是他的简朴。家中有急事,陈云南会拿着电话卡到地检署对门的超市旁打公用电话;而地检署同仁或是和媒体聚餐时,陈云南座位旁并不好坐。因为所有的盘子收走时,一定是空的,只要有任何的剩菜,陈云南一定会分完,边分菜还边回忆“9·21”台湾大地震时,灾民都没有东西吃。新竹地检署同仁说:“这就是特侦组发言人陈云南。”

  除了参加婚丧喜庆、公务拜会餐叙之外,陈云南从不参加私人应酬,他解释说,私人应酬很麻烦,最好都省了。而对家中私事,陈云南则认为,不应用办公室的电话或者公务手机,所以买电话卡打公用电话。而他每周五下班赶火车回家,却以过了下班时间为由,婉拒坐公务车,自己走去火车站。有台湾网友说,陈云南的清廉简朴、严以律己,让人相信,“贪婪之岛”还有清官。

  做事一板一眼

  外界对陈云南相当好奇,其实陈云南一向工作认真执着,操守极佳,在岛内司法界早有“陈圣人”之称。三年前,他在担任新竹地检署检察长时,每天清晨6点就上班,开大门、拿报纸的工作,几乎都是他一手包办。他每天加班到深夜12点以后,所有检察官的起诉书、处分书之类的文件,尽管各组主任检察官已经看过,但陈云南一定会再看一遍。

  陈云南喜欢埋首案牍之中,有检察官劝他想作大官,要注重绩效、政策方针,不应花功夫在别人看不到的书类中,他点头称是,却坚持己见;有检察官嫌他书类看得仔细,“不像检察长,倒像主任检察官”,他为每一名当事人“法律服务”,亲自眉批、修改书类,还一定清楚记下批公文的时刻。

  从扁家洗钱案侦办以来,他仍是特侦组每天到得最早的检察官,也是走得最晚的一个,而除了周一到周五准时上班之外,他在周休假日也几乎天天到特侦组报到。

  陈云南是客家人,不擅言词,做事一板一眼。在新竹地检署检察长任内,他因搜索联电引发争议而下台。事后有人问他怎么惹出这种风波,陈云南纳闷说:“我根本不知道联电是多大的公司!”让友人不知该说他是单纯还是天真。

  扁案约谈陈致中、黄睿靓,陈云南公开称呼他们“贤伉俪”,引发一阵口诛笔伐,“太尊敬被告了!”但了解他的人却不这么以为,认为他其实表里如一。

  熟悉陈云南的人说,他对任何人都一样客气,与检察官聊公事时,旁边经过一个法警或是工友,陈云南都会害怕双方不认识,起身、鞠躬介绍两边认识,还会一个字一个字解释双方的名字怎么写,因此陈云南会称呼陈致中夫妇“贤伉俪”,一点也不奇怪。

  个性严谨、一丝不茍的陈云南,从大学时代就展露司法人的特性。他的大同学透露,大学时期陈云南就很低调,留着平头,和现在的西装头差异不大,拍照总是站在旁边,不抢风头也不苟言笑。

  身体壮不怕冷

  陈云南长年理个平头,加上一袭短袖中山装,成为他明显的“注册商标”。近日寒流袭击台北,台北街头的人不是穿棉祆就是羽绒外套加围巾,还有人戴口罩,因为天气实在有点冷,但人群中还是有例外。陈云南仍是他的标准装扮——深色短袖中山装。上周五,当听到记者问他“冷不冷”,陈云南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不怕冷的他,冬天来照洗冷水澡,一年四季都没变过。对媒体一向话少、严谨的陈云南,在一般人眼中还是有亲和力的一面,被称作最牛发言人的他,又因为不怕冷,现在恐怕又要多个最不怕冷发言人的封号。

  在陈云南任新竹地检署检察长时跟过他的检察官说,“检察长从没穿过长袖,甚至连一件毛背心也没有”。有检察官透露,有次看见陈云南带了外套,陈云南的解释是老婆担心他着凉而准备的,“但我出门前穿上它,出门后脱掉,回家前,再披起来给老婆检查”。陈云南饮食习惯粗茶淡饭,练就强健的体格,穿衣服因为不怕冷,衣柜中都是短袖。

  侦办陈水扁案件期间,陈云南经常彻夜待在特侦组等候所有侦查行动结束,连假日也是一早就到办公室加班;不过疼老婆的他,每天中午及傍晚都会带便当回家,和老婆一起用餐。

  陈云南的生活属于节能减碳型,饮料只喝白开水,别人滴酒不沾,他“片茶不泡”,扁案侦查期间“法务部”要他查泄密,他开庭亲自倒白开水给被约谈的记者喝,记者不喝,他还会谆谆告诫喝白开水有好处,“开水中有矿物质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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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 风云 A0019 陈云南:高人毋须多言 ■据央视《海峡两岸》 2009-1-12 钱江晚报a00192009-01-1200016;钱江晚报a00192009-01-1200019;钱江晚报a00192009-01-1200020;钱江晚报a00192009-01-1200021;48257178002CE1754825753A003E90C3[B1-陈进红]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