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冷战结束后,每当一位新的国家领导人进驻白宫,伦敦都要问同样的问题:所谓的特殊关系这次又有多特殊?因此,贝拉克·奥巴马在就职典礼后的那个星期五和戈登·布朗电话交谈15分钟就成了英国的头条新闻。想象一下,2月初,当布朗得知第一个和这位新总统实实在在握手的世界性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其前任和他在英国政界的长期对手托尼·布莱尔时,他会有多惊愕。第二天上午《每日电讯》在首页刊发了一张奥巴马和布莱尔的照片,并附加一条给首相的告诫:如果你是戈登,现在就把脸转过去。
“特殊关系”这个词对美国人来说几乎完全陌生。毕竟,美国越来越倾向拉美,越来越和亚洲进行经济联姻,并且必定要更换或至少要增加它的长期盟友。除了和英国的友好关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自然与一些国家有特殊的双边关系:举几个例子,如日本和中国(美国两个最大的债主),沙特(石油),墨西哥(美国移民最大的单一来源)。希拉里·克林顿作为国务卿的第一次出访不是去传统目的地欧洲,而是去亚洲也就不意外了。
这种现实加剧了英国的身份危机。布莱尔把这称为“后帝国时代的不适”,它是英国在20世纪作为世界强国走向衰落的结果。布莱尔对英国和美国的关系是向前看的。他认为,英国可以利用和美国的关系来强化其经济,并维持伦敦世界级金融中心的地位。通过在全球舞台上与华盛顿结伴,英国能发挥超过其实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