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人们意识到没有,人们居住地建筑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这种影响是如此的彻底,就像是植物生长的土壤对植物的影响一样。”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
赖特是谁?用一句话来说,那个人,设计了“世上最美的建筑”流水别墅。
赖特主要是一个住宅建筑师,尽管他的作品从博物馆、歌剧院到行政中心无所不包,但数量最多的还是住宅。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似乎注定就是一个住宅建筑师”,赖特把这看做一种荣誉,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坚信,建筑师必须为社会服务,要从最基本的单元——住宅做起。同时,他也是首位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的建筑师,那些与他同一时期的建筑大师们心甘情愿地称他为“二十世纪的米开朗基罗”,因为“流水别墅”和古根海姆博物馆,在建筑学界,他代表着不朽与经典。
故事就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开始,徳裔犹太商人考夫曼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东南郊的熊跑溪有一块土地,邀请赖特帮他设计一所周末别墅。此时的赖特已经年近七旬,对艺术家或者建筑师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很理想的生理状态。况且,上世纪30年代,那是一个建筑大师辈出的时代,格罗皮乌斯的包豪斯校舍、柯布西耶的萨伏伊别墅、巴黎瑞士学生宿舍……这些强势的建筑风潮正日益把美国本土的现代主义淹没。赖特的纠结可想而知——他之前所构筑的那些获得承认的作品可能将面临的全新重估,那个昔日的美国人赖特可能将是一个落伍的保守主义兼过气建筑师——对他来说,设计流水别墅是一场捍卫荣誉和尊严的背水之战。
在实地考察过场地之后,赖特给考夫曼写信说:“上次林中观瀑之行仍然让我记忆犹新,我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住宅形象,它四周是悠扬的溪水之声,等我勾出它的大形你就能看到了。”他脑海中的大形,就是后来举世闻名的流水别墅。有人说,赖特做这个方案仅仅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当他的眼光接触到溪流翘岩的一刹那,上帝就把荣誉赐予他了。
与其归功于上帝,不如说是自然赋予了赖特灵感。赖特曾经说:“你们应当了解大自然、热爱大自然、亲近大自然,他永远都不会亏待你的。”流水别墅造型流畅,优美生动,这让它在建筑史上拥有了一席之地,但它最大的成就在于通过简洁、平和但又不可思议的手法让人置身自然之中。
如今你可以享受这样大师级的居所。在下沙东区的钱塘江岸上,一组带悬挑式大屋顶和水平横窗的蔷薇色联排住宅,刚刚露出外立面,开车经过的人们,几乎一眼就能认出它身上来自建筑大师赖特的基因——那就是保利东湾墅的样板区。风格只是一件时尚的外衣,赖特的建筑之所以受世人推崇,是因为他的住宅设计始终坚持一种“有机”的方式,充分利用场地现有的自然要素。保利东湾墅也正是秉持着赖特忠于自然地设计理念,希望以赖特草原建筑的恬淡,去赞美钱塘江岸1200亩沿江湿地的生命力。
登上保利东湾的排屋样板房,站在三楼向江边望出去,一片葭苇萧疏、旷朗宜人。100多米宽的树阵、灌丛和草坡,30米宽的沿江渠,12公里长的沿江大道,以及浩荡东去的钱塘江,由近及远铺展开去。在这个浙江省面积最大的三角洲湿地上,连绵102万平方米的翳然绿色是每幢房子的背景。而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眼前大自然的悸动:每天清晨,太阳从江对岸冉冉升起;早春暮色中,成群迁徙的野鸭搅动满池碎金;东南方向吹来的江风,在午后悄悄地撩动窗帘;退潮的江滩上,一人多高的青绿芦苇狂野地生长……也许,只有赖特式的“有机建筑”,才能仔细倾听在此地的无言之声。
荷尔德林对栖居的玄冥之思,指引海德格尔道出了时间之维下大地上存在的人类栖居哲学命题,一个叫赖特的人用他的建筑给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