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小宫的真的是眼前这两个少年。黑衣的姓马，14岁，白衣的姓张，才13岁。他们都是江苏人。

　　在派出所，小张看起来一直很无辜。“是我敲的，用铁棍敲的。”“铁棍呢？”“丢了。”

　　问了一阵，老隋和乔翰带着小宫回到孝女路。果然，用电筒一照，大家在花坛边上发现那根铁棍。这根棍子比一般的螺纹钢再细一点，头上有一小段和下部有一个钝角。

　　“用这个敲人，你考虑过后果吗？”

　　“我没教养的，我妈妈离开家了，我家没钱。”配合着他那双眼睛，小张直白的回答让两位民警苦笑了一下。他是跟着爸爸来杭州的，最近才遇到了小马，两个人玩在了一起。

　　相对于小张，才大一岁的小马经历就不那么简单了。他一个人在杭州闯荡，一年多来他曾在萧山等地打过零工，还曾因与人打架进过派出所。

　　最近，小马工作又丢了。昨天凌晨，他带着小张到西湖边瞎逛，突然就想着抢一点钱来花花。他们在路边捡到了这根铁棍。

　　小马让小张去敲小宫的头。“她一个人，就是敲了一下。”读了没几年书的小张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就是敲一下”而已。敲一下，人又不会死的。

　　“不能读书，你去打个零工，总比偷比抢要好吧？”当民警这样说的时候，13岁的小张开始发呆，露出一个13岁的孩子该有的涉世未深的表情。

　　至于那个自认为成熟、曾经见过大场面的小马，民警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他觉得这次再被抓，可能会重判。

　　夜深了，可两个人都看起来心事重重，没有睡意。

　　小张的爸爸后来也被民警叫来了。“你交什么朋友哦？快跟我回去！”张爸爸的口音，方言味很重。说实在的，他的法律知识也不怎么样。可是再怎么样，儿子被警察抓了，他也是很担心的。“他妈妈走掉了，唉，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

　　小张还没到13周岁，民警教育之后，被爸爸带走了。

　　小马一个人在杭州，他已经年满14周岁，要受到法律制裁，昨天他因涉嫌抢劫未遂被刑拘。

　　本报记者 胡大可 柏建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