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20多年前，浙江戏曲“小百花”会演结束，茅威涛、方雪雯、何英、何赛飞、董柯娣、陈辉玲……留下来建成一个赴港培训越剧班，一共28人。请汪世瑜、范瑞娟、傅全香等名家当老师，教身段教唱腔，她们那时练功条件不好，省委特别批准每人每天一个鸡蛋。

　　20多年后，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和浙江艺术职业学院联手招了一个特殊的“小百花”越剧班，起初一共25人，昨天期末考试时剩了22人，因为练功太苦，走了3人。张志红、李公律是她们的身段老师，何炯华、陈伊娜等是唱腔老师，每学期数千元的补贴和奖学金。昨天的期末考，是浙艺职院所有专业里最特别的一次，有毕业汇报演出的派头。家长来了，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的茅威涛、董柯娣、洪瑛……来了，还有各路记者，成为22个女孩的第一批观众。

　　女孩们有点紧张，手悄悄在T恤边揉揉，把汗抹了，开始一轮一轮走台步，舞刀弄枪，把腿掰过头顶，劈叉，站在桌子上面下腰往下翻……家长看得眼睛红红的，老师在台下安慰，别心疼，别心疼，不下苦功孩子成不了才。这群女孩平均年龄17岁，正值豆蔻年华，在老师眼里，年纪却有点大了，只能练得更苦最苦。

　　“因为管得严，这批孩子的学风特别好。”他们的老师李公律说，平时女孩们不能用手机，不能用电脑，早上6点出门，晚上7点回宿舍，不是练功，就是上文化课，或者看一些影像资料，比如《大国崛起》、《死亡诗社》等。走道上，记者碰到她们的校友，塞着耳塞，一边走一边唱“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无可救药……”而女孩子们在舞台上唱《牡丹亭》，“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她们以后是要演古代的大家闺秀，风流儒雅书生的，没有清净的心是体会不到。

　　这样一年熏陶下来，茅威涛给她们的评价是，“经过一年学习，你们又漂亮了。第一次看到你们，觉得有一两个特别出挑，第二次看，有五六个了，现在漂亮的女孩更多了……”家长也对孩子非常满意，甚至提出不要给孩子们放暑假的要求，因为就怕在家里管不住小孩，一个学期的训练白费了。

　　这个“小百花班”，和1982年的小百花原生代很相似，而台上有没有小茅威涛、小方雪雯、小何英、小何赛飞、小董柯娣、小陈辉玲……成为台下观众最热门的话题。“4号有点像方雪雯”、“22号嗓子和董柯娣一样好”、“6号有点何英的影子”……这种评价，寄托着复兴“小百花时代”的希望。

　　本报记者 王玲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