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 看上去她们就是男人
在布奇丽特·博兰多克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时,就被东德游泳队相中。后来,她家搬到了西德,她跟随家人到柏林墙的另一端训练。但在1968年墨西哥奥运会上,曾经的队友们重新聚首,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些前队友们根本就是一群“男人”。她向组委会上诉,但无人理睬,他们把她看成是失败者中不服气的小愤青。
安德里斯·克里格是受害运动员的代表人物,他成名时的名字是海蒂·克里格,1986年,海蒂获得了欧洲田径锦标赛女子铅球冠军。
1997年,她接受了变性手术。“从前那个海蒂被他们谋杀了,可恶的兴奋剂把我变成了男人。”
在东德,被兴奋剂主宰性别乃至人生道路的,又何止克里格一人?
2005年,近两百名运动员集体起诉当年向东德政府提供违禁药物的药厂,因为时至今日,他们仍然摆脱不了药物毒害的阴影,要么心率不齐,要么多次流产,或者乳腺癌、睾丸癌,或者后代先天性畸形,还有多人因抑郁症而自杀。
据统计,像克里格这样的女运动员平均每天被迫摄入30毫克合成代谢类固醇,而那个年纪的女孩每天体内自产的雄性激素不过半毫克。当时的运动队都有硬性规定,禁止女运动员接受采访,生怕她们过于魁梧的体型以及男性化的嗓音露了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