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吴哥
穿越时光隧道,捕捉消逝的美丽
文/摄 肖菁
带着《五月的盛放》,和LP(《Lonely Planet》)系列的《柬埔寨》,匆匆开始旅途。5小时的航班,从上海飞抵金边, 6小时的大巴,金边至暹粒。
5月,正是凤凰花怒放的时候,到色彩艳丽的吴哥寻找别致的美。天蒙蒙亮,酒店门口一个皮肤黝黑睫毛扑扇的小帅哥招呼我:“TUKTUK(相当于柬埔寨的士,两轮摩托后面拖了个小车厢),TO AngKor(吴哥)”。
位置:
北纬13°26′
东经103°50′
时间:
公元9世纪至15世纪——高棉一个强大政权的首都;
公元15世纪至19世纪——首都被抛弃,寺院被原始森林所湮没;
公元1858年——法国探险家亨利穆奥闯入莽林,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神奇的古建筑群。
投进心中 高棉的微笑
吴哥古迹的位置好比暹粒的郊外,TUKTUK在密林中飞驶了20分钟,一个拐弯,突然一面宽阔的水域犹如魔镜一般横亘在眼前,影影绰绰五座高耸的圣塔,那是高棉人与神的对话。
这就是吴哥窟了,当地人习惯称之为“小吴哥寺”。除了长廊,还有跨不完的门廊,边上的窗棂是串珠般的石柱,光与影,阴与阳,完美与残缺,人们从窗台上爬出去,再从那头的门框跨进来……好似一个时光隧道,叫人忘记行走的意义,世界在身后越退越远。
神像和小仙女在窗下、门边,随着光影变幻着色泽,舞蹈着肢体。
都说吴哥有寺上百座,总有一个能走进你的心里,小吴哥寺是一种围廊圣塔的风格,巴戎则是另一种。
柔和的夕阳把巴戎染成了金色。目光穿过几个门廊,突然,门廊尽头有个金色的微笑一下子投进了心里。双眼微闭、高颧厚唇、微微上扬的嘴角,这就是神秘而富有魅力的“高棉的微笑”。
奔跑吧,仿佛置身3D影象中
塔布隆寺的风格在于寺与树的交织,这也是不少吴哥古迹坍塌的理由之一。
这里的树粗壮而高耸,当地人叫空心树,尤其恐怖的是树根和枝蔓,好比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伸进石缝,包裹着神像。据说有时候仅仅是一粒被鸟类偶尔撒播在寺庙石缝里的种子,几十年上百年,大树就从石殿里头长了出来,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石块被顶开。
好比一场博弈,人类犹如神助一般垒起了精美绝伦的寺庙,自然之力却借树木之手要带它重归莽林。因此,行走在吴哥,我们骤然感觉急迫起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值得一提的是,安吉丽娜朱莉的《古墓丽影》就在塔布隆寺取景,同行的帅哥在树与石室的穿梭中万分激动,他说在游戏中,他拖着长刀,分明就是顺着这条道一路杀将而来。
吴哥要给我们看什么
崩密列(Beng Mealea),这是一座小吴哥窟式的寺庙,距离吴哥古迹群以东40公里,一般旅游团行程中很少会包括这个景点,因为确实有些太荒僻了。
需要2小时车程的“崩密列”被安排在最后一天。莽林深处的“崩密列”再一次加深了这种残酷的美感。大片大片地坍塌,庞大的城池垮得只剩下框架。
有个身着工作服的当地姑娘朝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爬进去。这是一段酣畅淋漓的经历,要手脚并用,相互扶携,有些溃塌了一半的长廊我们甚至需要打开头灯,长廊的边上也有窗棂,只是外头倾覆的石块已经把它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半小时的爬行与穿越,走出来,回头望,类似于塔布隆那里的树,已经像一张巨手,把废墟“崩密列”网络起来。
吴哥,把一件美丽的东西消逝的过程展开来给人看,什么叫时间,什么叫力量,什么叫永恒。天空换上了很浓很浓的蓝色,蓝色逐渐变深,吴哥终成剪影。只有那凤凰花,在每年周而复始地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