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国庆假期，去商场一长久不逛的专柜前叙旧，相熟的营业员小姐看到我的那一刻有些惊讶又有点落寞：“以我对你现在着装状态的评判，你已经过了在我们柜台大肆消费的阶段了。”

　　她是我认为杭州少有的比较诚恳又专业的营业员，而她的评价也相当准确。对我来说，曾经大把大把在一个柜台刷卡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是审美提高或仅仅是风格改变，总之，这就是任何商家都无法阻止的变化。

　　某有些过气的品牌（在我看来）的一条黑色小洋装，繁复而琐碎，不明原由地就标上了近万元人民币，且表示还很受人爱。但只要时尚度到达相当程度的女人几乎都不会选择这样的裙子——过于隆重只能适合在派对中，而即便如此，它的生命也只有一两次那么短暂，更无法和其他衣服融洽地搭配穿出变化。那么，选择它的理由是什么？仅仅是有钱吗？

　　听一业内朋友说过，不少品牌针对的就是那些有钱却还不够主见的富太太们，她们往往喜欢衣服买全套，最爱连衣裙（分开了就不会搭），出手阔绰不在乎价格，这样的客人实在太好下手了。难怪某超级热门腕表营业员自己都承认“只要是个人站在柜台前基本都能卖出去”，几乎是客人进门直接点单的销售方式。

　　其实最近在圈内听不到不少国内新兴消费城市（尤其北方城市）和杭州比实力，听到那些对话时并不觉得有太多危机感——因为疯狂的同义词极有可能是盲目，恰恰证明你只处在时尚的起跑线上。

　　想起这几次在上海派对中的不少惊喜：一大牌公司MM身着超有型的小洋装，一问，出自越南设计师，折合500多元人民币。另一女孩的蕾丝裙也很出彩，同样师出无门——成都某没有门牌的小店里淘的，也只卖几百人民币。

　　对品牌和设计师而言，客人对衣服言听计从的确很有助于赚钱，但毕竟只有那些懂得挑剔细节且有搭配天分的客人才可能带来真正的喜悦——这的确是个矛盾。 

　　曹婷婷